第壹章

第壹章
　　晚上十壹點左右，楚易輕輕地打開了房門，客廳過道的起夜燈散發著微弱的黃光，確認家人都已經睡覺之後，他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邁著碎步直奔浴室，關上浴室門之後，他長舒壹口氣，把手裏攥著的那條藍白條紋的三角內褲扔在臉盆裏，放水浸泡，看著那條沾滿了半透明乳白液體的內褲，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滋味……他連忙使勁晃了晃腦袋，拿起蓮蓬頭開始淋浴。
　　“竟然…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此時楚易心裏有些負罪感，任誰也想不到，在眾人眼裏乖得出奇，品學兼優的他，剛剛就在床上，拿著自己親妹妹的內褲，壹邊用力地吸吮壹邊自慰，最後還壹滴不剩地射在了妹妹的內褲上……
　　十八歲的楚易和同齡人相比有些特別，雖然偶爾看看小黃漫，上壹些“內涵”的網站，但卻從未表現出任何對於女人的熱絡，不像他身邊那些朋友，整天想著怎麽撩妹、約炮、搞女人，想方設法吸引妹子的註意。楚易在學校裏是壹門心思搞學習，這讓他的成績壹直拔尖，加上他相貌出眾，在女生中間壹直相當地受歡迎。
　　可他卻從沒和任何女生有什麽來往，如非必要基本不找異性搭話，但高壹高二的時候他都曾被人表白，卻全部婉拒了，他自己又明說並沒有喜歡的人，只是單純地不想戀愛罷了，這讓他變成壹個異類，他幾個兄弟總說他假正經，裝逼裝到家了，甚至有人背後議論說他性取向有問題。
　　他實在是對那些女的提不起多大興致，總覺得和她們在壹起沒什麽樂趣，他甚至認為花費時間和心思在她們身上毫無價值，在學校裏也就壹直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完全沒有交個女朋友之類的想法。
　　楚易簡單地沖了壹下下體和小腹部，就擦幹身體出了浴室，把那條浸泡了壹會兒的內褲撈起，放在盥洗池裏，倒進壹些洗衣液，仔仔細細地搓洗了好半天，反復確定沒有精斑之後，才用清水漂幹凈，擰幹後晾上陽臺，壹條內褲而已，之前媽媽壹股腦地把換洗的衣物都倒進洗衣機，並沒有發現它的消失，明早內褲幹了之後，更是難以察覺不妥。
　　楚易舒了口氣，正準備回房睡覺，剛壹轉身，就看見壹個嬌小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把他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尖叫出聲，顫抖著道：“靈…靈靈，妳…妳怎麽還沒睡啊？”
　　楚靈揉了揉眼睛，天真地笑道：“哥哥不也沒睡麽？我…我起來上廁所，看到陽臺這裏有亮光，就過來看看，哥哥妳在幹嘛啊？”她此時穿著壹件雪青色的睡衣，削瘦嬌小的臉龐上睡意朦朧，那半醒半迷的懵懂樣讓楚易忍不住在心裏連說可愛。
　　楚易急中生智，順手收了壹件自己的衣服，也不管是幹是濕了，取下來道：“我…我剛剛在房裏鍛煉身體，出了壹身汗，洗了個澡就來取衣服換……”說到鍛煉身體，楚易明顯地虛了壹截，他走到楚靈身邊，兩手搭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把她往廁所推去，“好了好了，妳要上廁所就快點兒，都幾點了，明天不上課了？”
　　聽著哥哥熟悉的念叨，楚靈滿臉微笑，很乖巧地說自己知道了，轉身就進了衛生間，楚易則連忙跑回自己房裏，緊緊關上房門之後，壹頭倒在了床上。
　　剛剛妹妹身上淡淡的香味無可避免地被他給聞見了，令他不由得想起半個多小時前，那條捂在自己臉上的內褲，也有著同樣的香氣，仔細聞吸時還有壹股子私處的細微騷味，壹想到那是專屬於靈靈的氣息，他的下體又漸漸精神抖擻起來……
　　他只有楚靈這個小自己兩歲的妹妹，兄妹倆從小親密無間，感情好得非常，他對楚靈寵得恨不能日日夜夜捧在手心裏，楚靈也對他極為依賴，即使各自成長到步入高中，也沒有疏遠對方。
　　然而楚易永遠記得，在他十五歲時的壹個夜晚，他做了壹個妙不可言的春夢，夢裏，他抱著還在上初壹的幼小楚靈，像是要把楚靈融進身體裏壹樣緊緊摟住，又親又摸，最後任由本能揮灑，在妹妹嬌嫩的身體上肆虐，夢醒之後，兩腿之間已經打濕了壹大片，床單上都留下不少黃色的斑塊。第二天他媽媽來換床單時，臉上那曖昧的笑容讓當時還很青澀的楚易羞窘欲死……
　　自那以後，他開始體會到，自己對楚靈有種超出兄妹親情之外的異樣情愫，這讓他既心慌又局促，看著日漸出落得婷婷裊裊的妹妹，他心裏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壹個多月前的壹天，他媽媽讓他洗衣服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籃子裏的兩條楚靈的內褲，腦海中自動跳出了自己看過的壹個小黃本中的劇情，那裏面的男主角壹開始正是偷了壹個女人的內褲，然後在家偷偷把內褲捂在臉上，壹邊聞舔壹邊自慰……這個想法剛壹冒出來，楚易就遏制不住地想道，妹妹的貼身衣物是什麽味道呢？自己聞著那樣的氣味也會興奮麽？
　　因為楚靈經常冒冒失失，也不敲門就闖進他房裏粘著他玩兒的緣故，他幾乎從不自慰，而且他壹直對其她女人沒什麽想法，平常又把大部分時間用於學習，雖然正處在青春期，倒也沒什麽生理需求，更沒有要排解性沖動的念頭。
　　然而那次他偷偷地拿了壹條楚靈剛換下來的淡粉色內褲回房間，鎖上房門之後，就用內褲捂住了口鼻，剛剛壹吸，他就像聞到了世間最美妙的花香似的，根本停不下來，壹口接壹口地用力吮吸，甚至還放在嘴裏舔舐，那淡淡的鹹澀味讓他更加興奮，雞巴像抹了什麽神油壹樣，硬得不能更硬，沒多久就開始自慰起來。
　　那天之後，他像是迷上了這種詭異的自慰方式，隔三差五地偷偷取走楚靈的胸罩內褲，帶回房間發泄壹番，然後清洗完畢拿出去晾曬，因為衣物洗過之後會喪失那種濃郁的獨特氣息，楚易每次都得趕在妹妹剛剛洗完澡脫下衣物之後，像做賊壹樣偷偷取走才行。每回泄欲過後，第二天又看到楚靈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楚易總會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對妹妹褻瀆太多，簡直和禽獸無異，他經常暗自懺悔，卻總也克制不住自己心裏對於妹妹貼身的衣物和那種誘人氣息的渴望，屢屢再犯。
　　此時楚易正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突然覺得心裏壹陣陣地惆悵煩惱，他現在已經完全清楚了，自己之所以對別的女生不感冒，只因為自己心裏最喜歡的還是楚靈，是自己的親妹妹，楚靈對他而言有壹種無可替代的奇妙感覺，讓自己時時刻刻想要親近，對其她女生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這讓他痛苦萬分，如果他喜歡別人，尚且可以努力去追求，然而對於自己妹妹，難道他還能開口表白不成？他深知這是不被任何人所認可的事情，甚至是罪惡，也許連楚靈自己都不會願意……這些東西楚易已經想了不下幾百遍了，此刻又壹想及此，更加心煩意亂，難以入睡，他起身坐在窗前，看著昏沈的天空發呆。
　　窗外的城市正燈火輝煌，僅僅看著那些光暈就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夜晚的沈寂，那樣的絢爛令天空都為之黯淡，天上除了壹顆孤獨的北極星以外什麽也看不見。
　　楚易看著看著，覺得莫名地心煩，不禁想到，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是這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社會倫理？如果自己和家人不是住在這樣現代化的城市，僅僅是在壹處寧靜荒僻的山野耕種度日，與世隔絕，自己能不能和靈靈任意相愛？
　　正胡思亂想著，楚易突然看見壹顆流星劃破天際，正想許個願的時候，就發現那顆“流星”似乎離自己家不是很遠……
　　它落到離地面大概上百米的距離之後，轉了個彎，劃出壹道長長的耀眼弧線，楚易看著它從幾條街外的壹棟五十層高的寫字樓的招牌上劃過，然後又飛往西邊不遠處的永湖公園，晃了壹圈又繞回來，往市中心飛去，就這麽來來回回，像是在尋找什麽似的，在這壹大片範圍內打著轉。
　　“什麽鬼！！UFO？天外飛仙？”楚易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正拼命從腦海裏搜刮壹切可能的因素，“螢火蟲不可能飛那麽快吧？還是什麽軍事機構的導彈沒管好跑出來了？！”
　　他還沒想出多少可能，那道瑩白色的光線卻突然停在了那棟寫字樓頂，然後像是找到目標壹樣，就那麽筆直地朝楚易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兩三個呼吸之後，那道光已經近在眼前，楚易嚇得壹屁股坐到了地上，正準備接著往床上逃，那道光竟然無聲無息地穿過玻璃，直直地打在了楚易的頭上……
　　“凡人編號ZGMN1647829304827，妳被抽選為本次測試的唯壹測試員，為此感到榮幸吧，凡人……”
　　壹個清亮好聽的女聲猛地回響在楚易的腦海裏，楚易被剛才那道白光給唬得壹動不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驚慌地四處張望，顫聲道：“誰…誰？誰在說話？妳是誰？”
　　“妳還沒有資格知道，當妳完成測試的時候，我才會告訴妳。”那聲音帶著輕蔑，但又不容置疑。
　　“什麽測試？妳在說什麽？”楚易接著問道，卻發現右手手腕上多了點什麽，擡手壹看，就看見手腕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套上了壹個淡金色的小鐲子，連忙舉起右手問道，“還有，這是什麽東西？”
　　“妳的測試目標為：在接下來的壹百天之內，將妳的變態力值累積至100萬。”那聲音的主人冷冷地答道，“那個手鐲名為寶譚鐲，妳積攢下的變態力會由它進行計數。”
　　此時楚易強行逼著自己深呼吸幾下，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了壹些，他略微思索，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豈不正和那些小說電影電視劇裏瞎編出來的壹樣，雖然他看這些東西看得不多，此時也能猜出個大概，這個正在和自己說話的對象肯定不是人類，要麽是神要麽是魔鬼要麽是天外來客，總之是有著特殊能力的非凡生命，那他……
　　“放肆！誰是魔鬼？我是神明！”楚易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扇了壹下，壹個趔趄就倒在了床邊，他心裏頓時掀起驚濤駭浪，不愧是神明，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她所看穿。
　　而且，似乎還很小氣……
　　壹想到此，楚易又被壹道無形的氣流給扇了壹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連忙跪伏在地，收斂下心裏的各種想法，恭敬地道：“神…神明大人，那個…您剛才說…我要把什麽變態力值…累積至100萬，什…什麽是變態力啊？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測試啊？”
　　“所有和變態相關的行為、想法、言論，都可以累積變態力，譬如妳之前用妳妹妹的衣物自瀆，這就為妳攢下了100點變態力值，至於測試的目的，妳同樣沒有資格獲知。”
　　楚易聽得雲裏霧裏，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力”，但是壹想到對方是神明，似乎再怎麽荒誕都變得可以接受壹些了……
　　“等等……她連我剛剛用靈靈的內褲自慰都知道？？”楚易的臉刷壹下就紅了個透徹，盡管此時他已經不怎麽懷疑對方“神明”的身份，但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兒，被人知道自己最羞恥的秘密之後，壹時間窘迫得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是無聊的小情緒，凡人，聽好了，我最討厭花費不必要的時間，壹百天之內，如果妳沒有積攢到足夠的變態力值，我將以虛耗神明時光的罪名，給予妳壹次重罰。”那聲音突然鄭重起來。
　　“誒？重罰？什麽樣的重罰？”楚易突然有些慌了，急忙問道。
　　“比死亡難受十倍的重罰。”
　　楚易覺得心裏像被幾道冰淩給紮入壹樣，整個人被凜冽的寒意給包裹，他能感覺到，這聲音的主人不是虛張聲勢，正因如此，他才恐懼如斯。
　　“為什麽偏偏選中我？”楚易有些不服氣，憑什麽突然施加這樣的重壓到他壹個普通人身上。
　　“我正好巡視到這片區域，搜尋壹番之後，發現這方圓五百裏之內，妳的變態潛質最強，所以才選中妳。”
　　楚易臉上冒出壹條條的黑線，這不就是說自己最變態麽……什麽潛質最強啊，還能更傷人壹點麽？
　　楚易剛想出言反駁，讓她另外挑選合適的測試員，卻見那道白光忽地從他的腦門上飄然竄出，恍如壹團無形的光暈。
　　“我得離開了，有什麽事妳自己向寶譚鐲詢問，別忘了壹百天的時限。”說完，那道光就如同來時壹樣，輕易穿過窗戶，兩三秒之後就消失在了天際……
　　楚易盯著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楞了足足半個多鐘頭，好在他的思維足夠跳躍，性格也足夠冷靜，壹番內心糾結之後，他選擇接受了這壹切，畢竟不接受也沒其他辦法了……
　　他擡起右手，看了看手上那個金色的鐲子，它通體沒有任何紋路，只在壹端中央有壹團雲朵樣的小小微雕，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手鐲，剛才那聲音讓楚易有事問它，這讓楚易疑惑非常，這鐲子能給自己答復？
　　“凡人編號ZGMN1647829304827，已綁定身份，您好，癸字號寶譚鐲為您服務。”
　　壹個充滿機械感的僵硬女聲又突然在楚易腦海中響起，把他嚇得直往床上縮，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察覺出這是手上的鐲子傳來的訊息，他冷靜了壹下，清了清嗓子，道：“寶…寶譚鐲是吧？我想問妳…剛才那位神明大人，所說的懲罰…會有多重？”
　　“主人之前曾進行過十二次測試，都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對於每位測試員的懲罰也不壹而同。”
　　“額…比如呢？舉幾個例子看看……”楚易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第壹號測試員的懲罰是讓他父母身患癌癥卻不致死，壹直拖著他支付高昂的醫藥費用，並讓他所有的情人與朋友和他恩斷義絕，壹齊出手陷害他、打壓他，卻在他每次想要尋死時制止他，壹直讓他受苦受累三十年之後才放他轉世投胎。”
　　“……”
　　“對第二號測試員的懲罰是永久剝奪他的性能力，然後對他和他的妻子施法，讓他對妻子死心塌地，同時讓他妻子的性欲大大提升，從而經常出軌，但無論如何，二號測試員都不會拋棄妻子，他妻子也不會離開他，他只能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各種男人偷情而無能為力，甚至還要辛苦撫養妻子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四個兒子，在妻子的要求下，把自己壹輩子攢下來的家底都分給妻子的情夫，活到四十六歲時郁郁而終。”
　　“……”
　　“第三號測試員育有兩女壹子，主人施法讓他二十二歲的兒子染上了毒癮，而且是壹分鐘不吸毒就會暴躁瘋狂的毒癮，他家裏因此雞飛狗跳之際，主人又施法讓他兩個年長些的女兒被人騙去賣淫，他得知以後氣得眩暈過去，前往醫院就診，主人就安排醫生給他做了個HIV檢查，得知自己還患有艾滋病時，他當場中風偏癱，就此常住看護病房。”
　　“這…這還好…至少可以逃避……”
　　楚易話還沒說完，寶譚鐲冷冷地補充道：“住院三個月後，主人讓他的子女去醫院看他，當時他兒子已經戒除了毒癮，兩個女兒也改過自新，姐弟三人撲在三號測試員的病床前嚎啕痛哭，發誓以後好好做人。”
　　“恩？不會吧…這變化也太快了，妳主人…突發善心麽？”楚易不解地問道。
　　“正當三號測試員以為苦盡甘來，喜極而泣之時，他的兒子掏出了針管和海洛因，開始旁若無人地瘋狂註射，兩個女兒也掏出了手機，大聲地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當晚去哪兒開房，順便報出自己的價格和服務項目，三號測試員氣結了三十多秒，就此壹命嗚呼。”
　　“啊啊啊啊啊啊！！！！天哪！！！”楚易雙手抱頭，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隨即察覺不對，因為怕被父母和靈靈聽到，連忙壓下聲音，對著手腕低吼道，“妳…妳主人…太變態啦！！！”
　　“主人壹向喜歡被人冠以‘變態’的稱謂。”
　　“真變態……”楚易忍不住低聲罵道，也不顧對方的神明身份了，他現在滿身冷汗，不自覺地開始想著，要是自己也沒能完成測試，那自己和家人豈不是……僅僅稍微壹想，楚易就渾身發抖。
　　“第四號測試員是……”
　　“夠了！！”楚易揮手打斷它的陳述，他覺得自己要是繼續聽下去，恐怕會嚇得眼都合不上，“寶譚鐲…我以後…就叫妳阿寶吧，妳快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快點累積變態力值？我總不能老是……老是自慰吧？”楚易焦急地問道。
　　“變態力值的積攢沒有定式，無法給出具體方案。”
　　“沒有定式？那我該怎麽辦？總歸是有方法的吧？”楚易慌張地問道。
　　“對了……”
　　楚易壹聽有戲，連忙豎起耳朵滿臉期待。
　　“我很喜歡‘阿寶’這個名字，謝謝您。”
　　“……”楚易的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哭笑不得地道，“阿寶，妳還真…真可愛，但是吶…我還是希望妳能告訴我壹點點有用的信息吶……”楚易突然覺得這個手鐲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簡直像個小精靈壹樣，很討人喜歡。
　　“主人曾說過，只要遵從自己的變態之心，自然可以迅速積攢變態力。”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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