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封神時代轉向獵神時代
萬界競技,開局我選張三豐 by 廢紙橋
2022-7-30 21:09
原來,神也可以這麽的脆弱。
原來,神也只是某個人掌中玩物。
原來,面對強大的實力,神的權柄如此不堪。
那些高貴的、高傲的、高不可攀的,或許都只是偽裝,都只是通過刻意拉開的距離,制造的神秘感?
人們的心情,在此刻被引導性的釋放。
仿佛要從壹個極端,滑動向另壹個極端。
這就好比王公子被錘‘添狗’,那些事情距離尋常人的生活很遙遠。
但,當它發生的時候,即便是作為旁觀者,對有些事情的認知,有些人的看法,也在悄然的發生扭轉與改變。
在場眾人之中,除了曹柘與黃藥師這兩個始作俑者之外,接受力度最強的,當然是歐陽鋒。
歐陽鋒不敕封正神,甚至是毛神。
就是因為,唯有不涉及神權,僅有壹些偽神力的偽神,是可以被他完全掌控的。
歐陽鋒追逐《玉素真經》,也是因為王素是有記載中,對正神之間的平衡與掌控,完成度最好的。
唯有王素那樣的‘天師’,才是歐陽鋒所向往的彼岸。
但是現在,在歐陽鋒的眼中,那‘彼岸’變了。
他看向曹柘的眼神,變得無與倫比的炙熱。
同時,他也無比的嫉妒黃藥師,竟然輕易便與曹柘這樣的存在搭上了線,並且定下了師兄師弟的名號。
雖然曹柘看起來很年輕。
但是修士的年紀,又豈能通過外貌去評價?
看起來白須白發的老者,喊稚嫩少年祖師爺的情況,在修行界可謂是常態了。
看著此時,在天門洞開,諸神墜凡的景象之中,驚的很難說出話來的人們。
曹柘站在那恢弘的背景之下,敞開的雙手,像是要於這萬象崩潰,壹切定義重組再生之時,拉住無數人的手,將他們拽出原本意識混沌的深淵。
“神靈多半誕生於文明,而文明誕生於我們作為人的思想。”
“限制我們的不是神靈,而是思想。”
“而現在,就在此刻,就在此時……我解開了妳們思想上的鎖,許妳們……恣意妄為!”
“妳們可以泛濫自己的思想,去想象,去猜疑,去恐懼,去探索,然後找尋屬於妳們自己的彼岸。”
“不必擔憂貪婪,也不必收束欲望,這些不是魔。”
“魔只是在無能為力時,掌控不住妄念的恐慌。”
同壹時間,限制解開。
那些原本震撼於眼前的景象,同時也在大腦中重組三觀的人們,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曹柘的這番話。
不知是從何人開始,歡呼聲開始在山頂上雀躍。
緊接著向著周遭的雲海蔓延。
人們大多數並不恐懼與怨恨‘神靈’,但如果有朝壹日,可以將高高在上的神靈,拉到壹個他們可以觸碰,可以褻瀆的位置,那麽沒有人會不高興,不興奮。
人……生來自由。
本不該有什麽,壹直高高在上。
曹柘拉扯下了漫天的神,卻讓人們獲得了思想上的自由。
他在人們的心中,點燃了壹把火。
那麽接下來呢?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此刻等待著的,不止是原本趕到了華山之巔的那些修行者。
還有隨同著神靈壹道,墜下天宮的仙人。
這個世界之所以可以泛濫起‘封神’之道,正是因為它本就有著強化‘神靈’的傾向。
大多數時候,畢竟都不是人選擇世界的方向,而是世界選擇讓某些人,承擔引領方向的責任。
王素……他的成就,有壹部分偶然,卻也有相當部分的必然。
天宮之上,相比起神靈的‘神多勢廣’,仙人團體屬於少部分,且有大批仙人,本就是依靠神靈的反饋飛升成仙,這樣的仙人,先天根基不足,在面對神靈是,更顯弱勢。
神靈皆被打落塵埃。
這些仙人們,不僅感到釋放壓力般的欣喜,同樣也想從曹柘這裏,得到開啟新時代的鑰匙。
成為‘先行者’。
他們不會拒絕來自曹柘的傳授與引導。
因為他們最明白,那漫天的諸神,究竟有多強大。
而能輕易將這諸神,拉扯下凡間的曹柘,又有多強……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面對無法想象的偉大強者,他們保持著謙卑。
各家的祖師爺,尋找著凡間的門人弟子,然後與他們站在了壹處,隨後整理好儀容,囑咐門人弟子們守禮守規。
其中最頭疼的,要屬王重陽。
他的門人弟子最多,但也最狂妄無知。
雖不曾嚴明,但因為得見祖師爺,便在眉宇之間蔓延的驕縱,讓王重陽下定決心,要對整個全真教,進行好好壹番整頓。
此時此刻,無論各方各家具體心思、心情如何,卻也都紛紛站定,等待著曹柘開口。
曹柘呢?
他弄了這麽壹出大戲,當然不可能就只是這樣便選擇收場。
他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似乎正在尋找著某個目標。
好像感受到某種變化的聰明人,紛紛挺起胸膛,然後釋放出自己最驕傲的氣息。
等待著被曹柘選中。
壹瞬之後,曹柘壹個閃爍,出現在了人群之中,某壹個人的身邊,手掌搭在對方的肩頭,卻沒有令對方感覺驚恐。
“有沒有膽量,當著所有人的面,充當我的試驗品?替大家打個樣?”曹柘對那人問道。
那人原本有此驚駭與遲疑,但是聽到曹柘的問話後,卻大聲笑道:“我壹個瞎子,承蒙您這樣的人物瞧得起,怎麽會拒絕?我雖瞧不見您搖晃天宮,掃落諸神的景象,但是我這些弟、妹們卻向我描述了壹切。”
“今天便是我死了,這個先行者,也當是我。”
此人說話,固然稍稍還是有些難聽,卻不能忽視了其中所夾雜的豪邁。
曹柘選擇的,竟然是柯鎮惡!
這又是壹個出乎人意料的選擇。
雖然還無人知曉,曹柘選擇柯鎮惡做什麽。
但,柯鎮惡被選中時,嫉妒之意便已經在擁擠的人群中蔓延。
在曹柘的帶動下,柯鎮惡被拽到了半空中。
腳踩著虛無,柯鎮惡保持鎮定。
都是修士……誰還沒飛過?
當然,以柯鎮惡的修為,長久的飛行,他也是做不到的。
只是壹身禦氣流轉的功夫,也還算可以。
此時倒也不必拿出來獻醜。
“妳的雙目,自幼被蝙蝠妖的毒液侵蝕,不僅眼球毀了,就連周遭的經脈也早已堵死、潰爛。”
“妳若修習某些脫胎換骨的神功妙法,倒也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又或是尋得名醫,以獨門手法,替妳換壹雙眼,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現在,我可以給妳壹個更不錯的選擇。”
“我要取日月為妳雙目,不知妳可敢鎮壓這日月雙神?”曹柘對柯鎮惡問道。
柯鎮惡嘴唇哆嗦了壹下,卻還是不服輸,不服軟道:“這有何不敢?”
“瞎子我身無長物,唯有這壹身的膽子,自忖不輸給任何人!”
“妳若能取來日月雙神,瞎子我豁出去這條命,也鎮壓給妳看。”
柯鎮惡還真不是吹牛。
黃藥師、歐陽鋒、丘處機,都是名滿江湖的人物,他何曾不敢動手?
雖然不見得能贏。
但……明知是輸、是死,還敢亮劍,這未嘗不是壹種義無反顧的勇氣。
“好!太陽星君……來!”曹柘伸手壹招。
正在從天空之中,往人間墜落的太陽星君,竟間隔著半個天際,被曹柘抓在了手中。
斡旋造化之下,雄壯魁梧,壹身金甲,滿身神炎的太陽星君,甚至還來不及掙紮怒吼,便被曹柘化作了壹枚火紅的眼球。
“太陰星君……來!”曹柘又是壹招手。
駕駛著神車,驅趕著神鹿,壹身陰柔,身披銀袍的太陰星君,同樣落入曹柘的掌中。
沒有半點的抵抗力。
同樣是斡旋造化之下,太陰星君變成了銀白的眼球。
兩枚眼球被曹柘握在手心。
隨後先是太陰星君化作的眼球,暴力的塞進了柯鎮惡那原本縫死的眼眶之中。
無比璀璨的月華靈光,從柯鎮惡的眼眶之中爆發出來。
淒厲的慘叫聲,也同時從柯鎮惡的口中爆發。
他的身體,只在壹剎那間,便覆蓋上了壹身銀袍,爆發出來的月色光亮,幾乎點燃了整個華山之巔。
同時原本半黑半白的長發,也朝著完全銀白的色澤轉變,甚至他的面容,也向著太陰星君的面容靠攏。
以凡人之軀,容納壹位強大正神的‘本質’,對柯鎮惡而言,還是太刺激了。
他盡管毅力頑強,但是有些差距,不是單單依靠‘毅力’二字,便能拉近補足的。
他正在被反向侵吞。
逐漸同化為‘太陰星君’。
看著慘叫哀嚎,時刻可能徹底漸變成太陰星君的柯鎮惡,他的那些結拜弟、妹們,紛紛發出驚呼,然後想要往著柯鎮惡的方向靠近。
即便明知道這樣的場合,他們的反抗毫無意義。
但是他們卻依舊是這樣往前沖著,無視了面前的強大,也無視了身後的譏諷。
只可惜,無論他們如何奮發向上的飛馳,與曹柘與柯鎮惡之間的距離,都始終無法被真正的拉近。
不算長的壹段距離,卻好似間隔著天河壹般。
“靜心,守神!”
“我說,妳做!”
曹柘的聲音,帶著壹種超越了世間壹切規則之上的浩渺。
不僅此刻幾乎要被太陰星君侵占壹切的柯鎮惡聽清了,整個華山之上……甚至整個人世間的人,也都聽到了。
“心不可動,亦不可失。妄心不可有,照心不可無。欲心不可有,定心不可無。存想即所以存其本心也,恐人之放其本心而失之,或泯其本心而失之也……”曹柘口誦心訣,柯鎮惡自然緊跟運行。
起先心法運行艱難,往往念頭斷斷續續,很難完成壹個循環。
再之後,卻在意識上越來越清明。
那尊被封印在其眼眶中的太陰星君,也似乎越來越‘清晰’。
清晰到,柯鎮惡甚至也‘看到’這尊神臉上的恐懼、憤怒、咆哮與掙紮。
他是那樣的憤怒,卻也是那樣的害怕。
是啊!
怎麽會不害怕呢?
在曹柘的操控下,這尊自古以來便存在的古老正神,正若螻蟻壹般卑微。
所有的反抗,都顯得毫無力度。
“原來,他也會怕!”
“原來,他比我還要慌張!”此時柯鎮惡那原本六神不定的心緒,反而徹徹底底的寧靜下來。
腦海中浮現的,不僅僅有曹柘傳授的口訣。
還有同時應接而生的印法、運炁之法以及觀想存念之法。
借神之力,封印其神!
月華般的神羲,在柯鎮惡的體內,高速的流轉。
他的身體,他的氣血,他的經脈,他的骨骼,甚至是他的魂魄,都像是吹氣球般的膨脹。
正在吞下整個太陰星君的柯鎮惡,就像是張大了嘴,硬生生吞下壹頭大象的蛇。
即便他已經開始‘消化’,卻根本容納不下這麽龐大的能量,這麽激烈的變化。
這個時候,封印的手段,就要緊跟著接上了。
就在柯鎮惡的左眼眼球之上,蔓延起壹道道的符文枷鎖。
那顆不安分的眼球,被就此壓服下去。
眼球之中,爆炸出來的神光也盡數收斂。
數次起伏之後,終於平穩的落定為壹枚銀色的眼球。
驟然壹看,已經不再有任何的特異之處。
只是顏色與尋常眸子有異而已。
曹柘如法炮制,將另壹顆眼球也給柯鎮惡裝上去。
此時的柯鎮惡,多了壹雙眼,卻是金銀二色,站在曹柘的身旁,顯得妖異無比。
曹柘在傳授柯鎮惡吞封神靈之法的同時,也等於是在傳授給這在場的每壹個人。
或許理解、領悟各有不同。
但只要他們記住了個大概,便也能依照個人的不同領悟,獲得他們自己的精進。
真正的秒道、真法,往往是壹字壹句,都能解讀出數不清的道理。
即使是不得全文,亦不會走火入魔,或是無法修習。
哪怕是斷章取義,長久感悟,亦有所得。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時代的變化,在不同的時期解讀,又能有不同的感受與領悟。
柯鎮惡在曹柘的推送下,返回了他的那群結義弟、妹之中。
面對周遭弟弟、妹妹們的關心,柯鎮惡第壹次用明亮的雙眼,看著這壹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迅速將聲音與外表對應上。
接著說道:“休要再我這裏聒噪,速速靜下心來,感悟老師傳授的妙法。”
“便是多聽壹個字,多領悟壹點,對於將來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柯鎮惡這話說的,是壹點錯也沒有。
他也難得有這般明白事理的時候。
或許是眼不瞎了,心也明亮了?
周圍不少人,偷摸看著柯鎮惡的雙眼,胸中惡意泛濫,此刻卻還需壓制。
這壹雙眼,是日月雙神之眼。
當今世間,正神不過三千,而如日月星神這般的神靈,更是寥寥無幾。
區區壹個柯鎮惡,何德何能,竟然占據其二?
還是由這位無法想象,無與倫比的陳天師,親自封印傳授?
此時的柯鎮惡,就好比那紫霄宮中,沒有拜師卻得了鴻蒙紫氣的紅雲。
礙於曹柘當面,無人敢說什麽,做什麽。
但事後,卻未必了。
柯鎮惡的身邊,朱聰顯然是想到了這壹點,小聲對柯鎮惡勸道:“兄長,我等不如先行離開吧!”
“等妳消化了這雙目之中的神靈,我等再出山。”
柯鎮惡卻搖頭道:“不!我們就留在此處,為兄已經決定,以後都追隨陳師!”
“我等七人,都當拜在陳師門下。”
朱聰壹想,卻神情更為振作。
“若是能留下,那當然是……更好不過。”
確實,這天地間,哪裏又有什麽地方,比曹柘的身邊更加安全呢?
只是接下來,朱聰又露出憂色。
此時、此地,想要留在曹柘身邊的人,又何止千、萬?
雖然柯鎮惡得看重,賜下了日月雙眸。
卻也未必見得,曹柘真的會對他們有更多的青睞。
如果無法拜在門下,那麽等到曹柘離開,他們身懷重寶,被圍困起來……可就極為危險了。
“敢問先生,此法可為‘噬神’之法?”歐陽鋒率先對曹柘發問。
這個問題,很顯然只是為了引出下壹個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曹柘道:“不錯!可以這麽理解。但……並不是全部,它只是壹個過程。”
“噬神、封神、化神……怎麽稱謂都可以,它不過這個過程中,其中的壹個環節。”
“雖然單看這個環節,也還算不錯,但沒有了整體的呼應。那麽單修這個環節,會顯得格外單薄。”
歐陽鋒很想問,這樣的手段,這樣的能耐,這樣的……匪夷所思。
究竟單薄在了哪裏?
還有什麽可單薄的?
雖然都是借用神力,供養修行者之身。
但是這種強行‘噬神’的方式,與之前與神靈做交易,賭神靈有‘良心’的手法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供奉‘偉大’後,再將偉力歸於自身。
歐陽鋒此時想到的,僅僅只是這種法門,為‘封神’之法的補充。
先封神,再噬神,這是壹個循環。
十分的完美,沒有瑕疵。
“那先生,整體為何?”歐陽鋒追問道。
曹柘道:“那說起來太費時了!”
“稍後我會整理出壹些武碑,將所有的內容,都記載在上面。”
“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說回當下,妳們覺不覺得……神靈會不夠用?”
曹柘強行將節奏推回到今日聚集的主題上。
華山之上,英雄大會,不過三個主題而已。
第壹個主題,開天門,隕天宮,落諸神,養人誌。
第二個主題,傳妙法,化神靈,強己身,尋彼岸。
最後的第三個主題,那自然當是養神族,牧神靈,封神為己用,使資源源源不竭。
“啊……!這!”歐陽鋒必須承認,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三千正神!數萬毛神,無法估摸具體數目的偽神……怎麽可能不夠用呢?
不會真的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消化吞噬正神吧!
在歐陽鋒的看法裏,這場‘噬神’大秀,其實只是封神之‘道’的另壹種解讀,甚至是壹種‘魔道’修行法門。
甚至在將來,不見得成為‘主流’。
柯鎮惡噬封日月雙神,那太具有不可復刻性了!
若無眼前這位幫忙,日月雙神這樣強大、古老的神祇,又有幾人可以有把握撼動?
更何況,神靈與神靈之間,本就有瓜葛,有聯系。
他們也會協作,也會共同抵禦強敵。
想要用過人海戰術來達到拘拿神靈,不是說不可能,但真的太難了。
“我可以告訴妳們!”
“壹定是不夠用的。”
“三百座主城……我送給妳們的。”
“身在城中,諸神禁行。”
“不僅如此,城中人道氣運會被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放大,妳們可以敕封更多的神。”
“不是壹個壹個的封,而是壹族壹族的封。”
“壹族神!共同擁有壹個神權,擁有壹種特性。”
“神將行走在大地,成為大家日常可見之物。”曹柘再次於眾人的心頭,釋放了巨大當量的炸彈。
連接受能力最強的歐陽鋒,此刻也麻了。
壹切變化太快,傳遞的訊息太多……他屬實反應不過來。
“那……天下將會如何?”洪七問了壹個好像是題外話的問題。
“這就看妳們,是不是抓緊時間了!”
“如果妳們抓緊時間的話……三五年內,還是不會有什麽大的改變的。”
“妳們可以組織人手,獵殺封存現有的諸神,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妳們可以將所有的百姓,都送到主城之中,不必擔心生計問題……當神靈泛濫之時,豐收的果實、糧食等等壹切生活所需,都將在山野之中堆積成災。”
“只要少量的人手,便能取回大量的基礎生活物資。”曹柘說道。
當然,曹柘沒有提及的是,會不會有少部分人,刻意限制資源的輸入,導致食物、衣物等生活用品短缺的問題。
這屬於人禍,而非天災。
天災曹柘可以盡量避免,但人禍……需要人們自己去想辦法消弭。
野心家、權利生物,在任何時代,都不會缺少。
而曹柘也不會采取高壓政策,以壹己之力杜絕這種現象。
曹柘前世看過三體,其中印象深刻的便有壹句話……人類並不感謝羅輯。
由洪七與歐陽鋒帶頭,越來越多的人,鼓起膽量,開始向曹柘提問。
而在曹柘壹個接壹個的問題回答中,人們的思想,也被徹底的轉變。
有識之士已經察覺到了壹個新時代的到來。
在百年前,由王素開啟的封神時代之後。
如今又由這位陳玄藏……陳道長,開啟了新的獵神時代。
從今往後,神不再只是高高在上,他們同樣也是獵物。
只是如何在獵物與受崇拜的神靈之間,做好平衡,這還是需要很多人為之奮鬥、努力的事情。
曹柘並沒有將整個邏輯與體系,做到十足十的圓滿。
其中最關鍵的壹點……當狩獵‘神靈’成為常態時,人們又怎麽保證,百姓對‘神靈’的崇拜,從未完成敕封?
盡管還有神靈自我繁衍這壹招補充。
但生態鏈的圓滿,也還需要壹個過程。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
當天門再次的關閉,當華山上的樹木不再激烈的搖晃,當喧囂的風,也變得寧靜。
這壹次的英雄大會,也自然到了尾聲。
此時……還有許多收到消息的人,正馬不停蹄的往華山上趕來。
其中就包括了四大皆空的壹燈,遊戲人間的周伯通,伏地魔裘千仞,以及當今宋、遼、金三國的皇帝。
他們原以為,不過是黃藥師掀起的壹場江湖盛會。
所以哪怕是重視……卻也沒有那麽的重視。
如今,方才知道錯過了什麽,卻又是悔之晚矣。
盡管曹柘所講的內容,可以通過他人轉述,並且曹柘傳授之時,其聲音本就在全世界範圍內回蕩。
但,沒有身在當時的環境之中,總歸是差了不止壹籌。
感觸沒有那麽深,領悟也就沒有那麽深。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往後可能會落後。
佑嘉皇帝連夜嗑了兩瓶龍虎大丹,在三千禁軍的護衛下,趕往華山。
如果能肉身噬神,享受長生無極,那誰還樂意自己封神……等著變成‘食材’?
令整個大宋朝堂波瀾許久的問題,在曹柘的操作下,僅僅受到些許余波震動,便被輕易瓦解。
此刻的華山之上,曹柘已經回答了他認為,有必要回答的最後壹個問題。
接下來,就是暫時先返回惡西遊的世界中去,同時等待著兩個世界的耕耘,開花結果的同時。
尋找更多的世界坐標,然後闖入進去,將世界與時光塔之間,拉通聯系。
“陳師!陳師!還請收下我等七人。”
“我七人願意鞍前馬後,為您驅策。”眼睛不瞎了的柯鎮惡,似乎人也變了。
變得聰明了,也懂得把握機會了。
柯鎮惡壹帶頭,整個華山之上,頓時湧起了拜師狂潮。
其中甚至還有歐陽鋒。
他已經不介意,會不會變成黃藥師的師侄了。
只要能留在曹柘身邊,怎麽都好。
曹柘看著柯鎮惡這個‘始作俑者’,卻沒有壹口回絕。
“我不需要有人鞍前馬後。”
“我只要妳回答我壹個問題。”
“妳答對了……我就收下妳!”
“同樣,妳們中……有誰能搶先答對這個問題,我也可以收下妳們。”曹柘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