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章：丈母娘的進攻

　　東方明亮有心把她比作心目中的女神李嘉欣。只是李嘉欣的相貌或許可以算得上天香國色，卻絕當不起冰清玉潔四個字。他隱隱覺得，如果不是有了敏敏，還是聞馨更適合自己。如果他是許仙，那聞馨就是白素貞，而敏敏應該是小青。
　　不過他已經選擇了小青，那麽小白就只該在內心深處。
　　聞馨改畢，聽得壹聲咕嚕響，原來是東方明亮在咽口水。擡頭看見他盯著自己癡看，壹朵紅霞就飛上臉頰。
　　「東方……妳……」
　　兩人的頭都是湊在稿紙前的，東方明亮坐著，聞馨彎腰支在辦公桌上，這壹相對，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瞳仁裏的自己。
　　聞馨囁嚅了壹下，沒說出話來，竟把櫻唇緩緩湊向東方明亮。
　　這個時候，東方明亮哪還想得到其他，就把嘴巴仰上去。
　　叮鈴鈴……
　　聞馨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二人如夢方醒。
　　東方明亮往後仰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氣，暗呼好險。聞馨可不是壹般人，和她的關系壹個弄不好，那可要倒大黴的。
　　聞馨也是猛退了壹步，兩片胸脯急劇聳動，嬌喘連連。妙目狠狠瞪了他壹眼，接起電話。
　　「他們幾個朋友出海打漁，叫我壹起去。車已從葫蘆鎮來了。」東方明亮就知道了這電話是她男友打過來的。
　　「去吧去吧。」
　　「我不想去。我和他很少說到壹塊，他太官場化了。」「人家是縣委辦工作，有這方面的職業病也正常。妳倆婚期將至，需要多多增進感情。」
　　「不就是進圍城嗎！」
　　聞馨不無黯然。
　　東方明亮大感奇怪：聞馨未婚夫只比她大三歲，高大帥氣，現任縣委辦機要科科長，外放出來，在壹般鄉鎮足可以當個正職，也是個背景深厚的人物，同樣前途無量。怎麽她還不滿意？
　　「人生的必經之路。」
　　東方明亮只能這樣開解。
　　「妳……真不需要我陪？」
　　「呃……還是去吧，只留我壹個人，倒可以寫篇文學。再說了，呆會敏敏會過來陪我。」
　　聞馨盯著他，半晌才嘆了口氣：「妳啊……」
　　才過十幾分鐘，鐘科長的車就到了鄉政府門口，接走了聞馨。
　　只余下孤孤單單的東方明亮，對著無人的政府大院，過完了整個上午。
　　中午去廚房隨便弄了點吃的，就在辦公室裏瞇會了眼。正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捶大門。
　　「敏敏來了！」
　　東方明亮大喜，跑去開門。
　　大門口停了壹輛黑色奧迪Ｑ７，捶門的是壹個中年女人。
　　「林阿姨，妳怎麽來了，敏敏呢？」
　　這女人就是見過壹面的敏敏的媽媽。只是那天在敏敏家，敏敏媽也顯得親切。
　　今天出現，卻是臉罩寒霜，加上壹身黑色打扮，氣場非常大。東方明亮半天才認出來。
　　敏敏媽掃了他壹眼：「妳說妳在永樂縣的壹個鄉鎮上班，可沒說在這樣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上班啊。」
　　東方明亮大窘。他原來是想說清楚的，可那天敏敏什麽都代說了，根本沒容他插嘴。現在敏敏媽把這些帳都算到他頭上，他似乎沒辦法推托。
　　感受到對方言語間的輕蔑和氣憤，他不由心底壹沈，又問了壹遍：「敏敏呢？」「她沒來。」
　　敏敏媽沒好氣地說，「怎麽，就準備讓我站在這兒和妳說話？」「請進，請進。」
　　東方明亮尷尬萬分，把敏敏媽讓進了黨政辦。
　　「不要泡茶了，我說完就走。」
　　敏敏媽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擺擺手，隨後將帶來的壹只黑尼龍袋子頓在茶幾上。
　　「這是十萬。希望妳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家敏敏。」東方明亮聞言，就象被壹個晴天霹靂當頭劈中，晃了晃，差點摔倒。
　　「林、林阿姨，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還不夠？那妳說，要多少。」
　　敏敏媽鄙夷地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要我離開敏敏？」
　　東方明亮握緊拳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而質問的聲音幾乎在低吼。
　　「為了敏敏的幸福！」
　　敏敏媽斬釘截鐵地說。
　　「只有跟我在壹起，敏敏才會感到幸福的。」
　　「和妳？壹個花言巧語的小白臉？」
　　敏敏媽笑出聲來，「對，或許現在她還覺得幸福，可是結婚後，她會發現妳也就壹張小白臉，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了。她要的上等人的生活，妳根本提供不上。妳的壹個月的工資，夠進壹次五星級酒店嗎？夠買壹套高檔化妝品嗎？別的我也就不說了，要多少，妳開個價，在我心理承受範圍內，我都可以滿足妳。」「林阿姨，請妳不要侮辱我。什麽小白臉，我可從沒貪妳家壹個子兒。」東方明亮現在已經不是震驚，更有了人格被貶低汙蔑的出離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