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贓並獲
金錢美人 by 八寸
2018-9-24 21:08
他抓起葉蕊蕊調皮的手放到壹邊,道:“蕊蕊,今天有事。”葉蕊蕊正隔著毯子玩弄他的大家夥,聞言老實起來。
嶽瀚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按妳說的,這個犯罪團夥組織嚴密,那個男人能在妳們破獲前轉移走壹批毒品,他肯定不簡單。”
葉蕾蕾點點頭道:“是夠邪門,我們能破獲這個販毒團夥完全是偶然得到消息,馬局長和當初欣欣的爸爸對付鐵義幫壹樣,誰都沒告訴,直接調動武警進行抓捕,所以,基本不存在走漏風聲的可能。”她蹙著眉道:“他們卻能另藏起壹批貨!”
嶽瀚道:“所以,我想跟趙玉珠在壹起的那個男人不該是小秀描述的小角色。他可能是裝的,或許是為欺騙趙玉珠或其他人。趙玉珠到不像能知道這麽多的人。妳認為販毒的老大會讓趙玉珠這種女人參與機密嗎?我覺得妳們可能漏了壹條大魚。”
葉蕾蕾越想表情越凝重,道:“阿瀚,妳說的有道理。”
嶽瀚道:“我與娉兒和小秀出馬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對方上次能逃脫,現在肯定更狡猾,他們今天不知還會耍什麽手段。如果這些是我多慮,那還沒什麽,我們頂多做些無用功,否則再讓他逃脫可就難抓了。”
葉蕾蕾下定決心,道:“好,阿瀚,聽妳的。”
嶽瀚道:“我們隨時聯系,我盯著他們,到時候通知妳們,妳們外圍準備。”
葉蕾蕾道:“我現在就去警局匯報。”
嶽瀚道:“那好,我去和娉兒與小秀匯合。”他淩晨又讓文娉和東方小秀去繼續監視,以防趙玉珠折騰其他。
兩人迅速行動。嶽瀚臨走吩咐葉蕊蕊道:“妳跟姐妹們解釋壹下。”
……
淩晨六時,黃垠市公安局。
葉蕾蕾電話召喚出新公安局長馬振鋒。他忙於處理販毒案,沒睡幾個小時。葉蕾蕾說明情況和嶽瀚的推測後,馬振鋒立刻批準葉蕾蕾的提議,組織壹批警力,秘密待命。他們全副武裝,坐上普通的面包車。馬振鋒親自掛帥,葉蕾蕾做為唯壹聯系人隨隊同行。
淩晨七時,祥瑞花園小區。
嶽瀚在小區門口的小店邊裝著買東西。他隨時保持與文娉和東方小秀的聯系。她們正在趙玉珠所在樓的樓頂。天亮了,她們不能靠近監視。
上午八時,祥瑞花園小區,趙玉珠處。
趙玉珠和那個男子已經起來。他們吃完早餐準備行動。
那男子對趙玉珠道:“這批貨不是小數,不如把它們藏在黃垠,我們先帶錢離開,等過段時間風頭過了,再來取,妳看如何?”
趙玉珠道:“過段時間!那時候老娘都成通緝犯了,妳是不是好獨吞。”
那男子攬住趙玉珠道:“看妳說哪兒去了。我這不是為妳好。我們帶著這麽多貨太危險。”
趙玉珠道:“不行,我們帶貨離開就不回來了。”
那男子道:“那我們先去取錢,再拿貨。”
趙玉珠道:“先取到貨,再順便拿錢。”
那男子道:“玉珠,這批貨不少,帶著四處跑太危險。那批錢不顯眼,我們先拿錢比較保險。”他見趙玉珠猶豫,又道:“從現在起我們始終在壹起,妳還怕我跑了不成。”
趙玉珠道:“那好吧。”
……
趙玉珠和那男子如恩愛夫妻般跨手離開家。文娉和東方小秀盯著他們,直到他們進了地下車庫,方迅速去和嶽瀚匯合。他們發動起汽車等著。文娉探察過小區,它只壹個出口。他們緊緊盯住大門。
沒多久,壹輛紅色別克駛出,嶽瀚清楚看到副駕駛座上的趙玉珠。他開車跟上,同時報告給葉蕾蕾情況。紅色別克及其車牌號碼迅速進入警方通道。
上午八時二十分,嶽瀚跟著趙玉珠的車來到壹處百貨商場。趙玉珠單獨進入商場。嶽瀚等人盯著那男子和紅色別克。十分鐘後,趙玉珠重新出現,手中多了壹個黑文件箱。
之後的將近壹個小時,嶽瀚跟著這輛紅色別克圍著黃垠市區繞圈。
警方那邊,葉蕾蕾帶著武裝警察們隱藏在市中心。他們不能跟著繞圈,便躲在市中心待命。
馬振鋒曾問及葉蕾蕾如何得到情報。葉蕾蕾沒說出嶽瀚、文娉和東方小秀,只說是秘密線人。馬振鋒以局長身份再問時。葉蕾蕾只好說是當初幫助前局長童興破獲鐵義幫的線人提供的情報。她以此來解除馬振鋒對情報的懷疑。她不說線人是誰,馬振鋒暫時也沒辦法。馬振鋒知道童興有個秘密線人。童興當初以保護線人安全為由,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線人是誰。
嶽瀚依靠對黃垠的熟悉和超好的視力,遠遠地吊住趙玉珠的車。
上午十時,紅色別克終於不再繞圈,嶽瀚跟蹤地更加謹慎。紅色別克駛離市區,開進城郊結合的壹家破舊工廠。嶽瀚三人跟到附近後向葉蕾蕾報告情況。警方的車隊立刻出發。
嶽瀚三人悄然摸進工廠。這是完全廢掉的舊廠。嶽瀚註意到除了大門上的鎖是新的,整個鐵門都布滿斑斑銹漬。
三人跟著車胎的印痕,摸到壹處大廠房。紅色的別克就停在房子的門口邊。那大廠房長二十多米,寬八米,高有近三層樓,外面看相當破舊。房頂由無數窗戶組成,很多玻璃已經破碎。
嶽瀚望著廠房,尋思下步行動。他跟到這裏任務已經完成,葉蕾蕾帶著警察再過十分鐘就到。
文娉道:“阿瀚,怎麽辦?”
嶽瀚道:“妳們覺得呢?”
文娉道:“我們在附近監視就行。”
東方小秀道:“我們應該看看他們在做什麽,萬壹這不是他們存貨的地方就壞了。”
嶽瀚連拍腦袋。他從東方小秀嘴裏聽到趙玉珠今天帶貨走。方才趙玉珠和那男子又圍著黃垠饒了半天路。他們如此謹慎,嶽瀚自是認定他們是來取貨。如果按東方小秀所說,不是來取貨,豈不是前功盡棄。
嶽瀚忙道:“我們必須想法看看。”
文娉道:“那怎麽辦?”
嶽瀚望著廠房,指著它的頂部,道:“去上面怎麽樣?”
東方小秀道:“沒問題。”
那廠房頂部雖然被玻璃窗占據大部,但它頂部正中明顯有道支柱。
嶽瀚道:“妳們去看看怎麽回事,我先躲起來。”
他不愁平地上,但爬高可不行。他現在的功力上三層樓到還可以,但遠未達到文娉和東方小秀的水平。她們兩個輕飄飄地,沒發出壹點聲音,直接落到圓頂上。如果嶽瀚來做,即使不震碎玻璃也會驚動廠房裏的人。
嶽瀚看文娉和東方小秀上去,立刻隱身到壹旁。
文娉和東方小秀俯身往廠房內看去。裏面的情景大出她們所料。
……
“顏廷萬,妳想幹什麽!”
趙玉珠被兩個青年男子反扭著臂架住。那個前壹刻還和她親密無間的情夫,此刻嘲笑地看著她。他原來叫顏廷萬。
趙玉珠罵罵咧咧地道:“顏廷萬,沒想到妳居然算計老娘。”
她話說壹半,顏廷萬伸手卡住她的喉嚨,他輕蔑地看著她,眼中閃過壹絲陰冷。
趙玉珠從沒見過這般嚇人的眼神,她瞬間有些呆滯。顏廷萬卡在喉嚨的手絲毫沒有放松,她感覺到呼吸困難。漸漸地,初始的囂張沒了蹤影。她終於知道自己身份的轉變。她現在是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沒壹點抵擋能力。她害怕起來。
顏廷萬從趙玉珠發散的眼球中看到恐懼,欺辱弱者的快感,還有多日來裝孫子的怨氣此刻全部得到發泄。他輕蔑地掃了趙玉珠壹眼,松開了手。
趙玉珠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從沒有這壹刻知道空氣的珍貴。她再看顏廷萬已經沒先前的囂張。她完全壹副膽怯的弱小者眼神。她害怕惹怒面前這個擁有生殺大權的男人。她不想死。
顏廷萬抓住趙玉珠的頭發,向上扯。趙玉珠感到疼痛,不由自主地擡頭,她不敢看顏廷萬的眼睛。顏廷萬卻不放過她。他另壹只手掰過趙玉珠的臉,令她面對他。趙玉珠從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有這種眼神。那陰冷狠毒的目光,讓她全身發寒。她真後悔怎麽和這種人扯上關系。
顏廷萬道:“臭娘們,妳以為妳是什麽東西。沒老子,妳憑什麽拿到錢,敢威脅老子。另壹半錢到底藏在哪兒?”
趙玉珠滿臉苦色,哀求道:“廷萬,噢不,顏大哥,錢全都在這裏。”
顏廷萬輕蔑地看看趙玉珠,道:“臭娘們,別耍老子。妳當老子是笨蛋。那個姓陸的不聽話,老子讓他進去吃免費犯。妳要不聽話,可就沒他那麽好運了。”
趙玉珠苦苦哀求,道:“我真的就拿了這些錢,我都要帶錢離開黃垠不回來了,藏錢還有什麽用。”
顏廷萬語調壹變,輕聲道:“是嗎,玉珠,我知道妳不想死。我也不舍得把妳怎麽樣。只要妳把那壹半錢拿出來。我立馬送妳出黃垠。妳也不用看條子眼色過日子。妳看怎麽樣?”
趙玉珠小心翼翼地道:“可我就拿了這麽多錢啊。”
顏廷萬道:“哦,是嗎,陸老六有多少身家我還不知道嗎。妳以為我是沒用的凱子。告訴妳,妳不過是老子手中的壹個擋箭牌,沒妳,陸老六說不定早註意到我。可惜,他被妳這個騷貨給迷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妳的小手段。妳也別想跟我耍花招。陸老六的錢我都知道,沒想到妳這婊子手真不慢,比老子下手都快。”
他提起那個黑箱子,道:“這箱子裏的錢那天是滿的,現在怎麽只剩壹半,說!”
趙玉珠慌張地道:“我真不知道,我拿到時就剩這麽多。”
顏廷萬面容變冷道:“玉珠,看妳跟我這麽久的份上,再給妳壹次機會,只要妳說出錢在哪裏,我給妳十萬塊,立刻送妳離開黃垠。”
趙玉珠躊躇著,小聲道:“廷萬,我真不知道。”她猛然擡頭道:“肯定是陸老六事先把錢拿出了壹部分,我是直接把箱子提出來的,妳看箱子都在。”她滿臉可憐地道:“我真不知道裏面只有壹半錢。”
顏廷萬鐵青著臉,壹言不發地看著趙玉珠。趙玉珠受不了那陰毒的眼神,想往後退。只是她被兩個壯漢挾持住,動卻是不能。
顏廷萬哼的壹聲,右拳猛擊向趙玉珠小腹。趙玉珠慘叫壹聲,弓起身子。
顏廷萬恨恨地道:“賤貨!給我打,打到她說為止。”他氣哼哼走到壹邊。
那兩個挾持趙玉珠的壯漢,松開她,妳壹拳我壹拳的把趙玉珠當成玩具般推來推去。
廠房頂上。文娉看不下去,低聲打電話告訴嶽瀚情況。嶽瀚心中思索,不管如何,他們不能行動。趙玉珠挨打也算壹點報應。他道:“娉兒,妳看到毒品了嗎?”
文娉道:“沒有發現。”
東方小秀也沒有看到。
嶽瀚直覺判定,毒品必然藏在此處,這兒屬未開發的城區,人本就人,尤其這家倒閉的廠子更不惹人註意。這是壹處天然窩藏違法物品的地方。
他道:“妳們再盯著看看。警察快到了,等他們來,我們就撤。”他覺得文娉和東方小秀沒看到毒品,或許是對方把它們藏了起來。待警察趕到,大搜壹番或許別有收獲。
廠房內,先前兩個壯漢教訓趙玉珠,此刻變成五人。顏廷萬待在壹邊。五個本來在廠房裏的人圍成壹圈教訓趙玉珠。他們似玩弄猴子壹般,把趙玉珠推來推去,他們不下重手,免得失手打死趙玉珠,他們的目的是折磨她直到她說出錢在哪裏。
終於,顏廷萬似乎坐不住。他道:“停!”兩個青年架起奄奄壹息的趙玉珠。
顏廷萬扯起趙玉珠的頭發,問道:“現在妳想說了嗎?”
趙玉珠睜開死魚般的眼睛,道:“我冤枉,我真不知道錢在哪裏。”
顏廷萬嘆口氣,捏住趙玉珠的下面,擡起她的頭,道:“哎,真可惜這張臉蛋了。”
壹個青年插話道:“老大,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顏廷萬冷哼壹聲,道:“怎麽,看上這騷貨了。”
那青年道:“老大,我不敢。”
顏廷萬道:“妳們不了解這婊子,她要錢不要命。算了,別問了。把她處理掉。”他對那青年道:“這種女人外面多的是,只要有錢,要多少有多少。”
那青年道:“是,老大。”他轉身冷眼瞧著趙玉珠。
趙玉珠被打蒙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此刻看到那青年看她的目光,完全像看死人。她壹個激靈,大叫道:“顏廷萬,我真不知道錢在哪裏,妳饒了我吧。”
顏廷萬對那青年道:“還等什麽。”他對壹邊閑著的兩人道:“妳們去把貨搬車上,這地方不能待了。”
那青年繞到趙玉珠身後。抽出壹根繩子。他把繩子套住趙玉珠脖子的壹剎那。
砰的壹聲,廠房頂部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六人忙擡頭向上看。文娉和東方小秀跳了下來。她們本來是旁觀者,待看到要殺趙玉珠時,不能再待下去。趙玉珠的確是個垃圾,但畢竟也是寧怡的親生母親。她又沒犯死罪。文娉和東方小秀不能眼看著她被殺死。她們只有行動。
兩人破房頂而入的同時,腳下運功,把飛落的玻璃碎片踢向下面的罪犯。她們雙腳連動。六塊玻璃射向下面六人。
那六個人慌忙躲避飛來的玻璃碎片。
那廠房內,橫貫著很多破舊管道。文娉和東方小秀借著這個機會落到管道上。
下面六人反應過來。文娉和東方小秀註意到他們沒掏槍,放下心。她們縱身下跳。對方沒有火器,她們就沒什麽可怕的。
就在此時,汽車轟鳴聲傳來。眾人聽得清楚。顏廷萬命令道:“抓住她們。”
他提起那個黑皮箱,閃身後退。
嶽瀚躲在距離廠房不遠處,壹直觀察著。他看到文娉和東方小秀跳進廠房後,心中大急。對方既然販賣毒品,擁有軍火也沒不稀奇。他從藏身處狂奔出來,沖向廠房大門。
聽到汽車轟鳴聲時,他距離廠房尚有十幾米。門突然打開,顏廷萬從裏面沖出。嶽瀚想也不想,手中飛鏢甩向顏廷萬。
出人意料的事情再度發生。那顏廷萬在他飛鏢出手之時,左手居然提起箱子擋在飛鏢飛行的軌跡上。嶽瀚沒來得及驚訝顏廷萬的反應,赫然看到顏廷萬右手似乎在做和他剛才差不多的動作。
電閃間,嶽瀚註意到面前飛來壹顆閃著光的黑星。他使出新學的接暗器的本領,身子本能壹側,眼睛死死盯住黑星。那黑星擦著他的臉,飛過他先前頭部位置。嶽瀚在它即將飛過的壹剎那伸出兩指夾住。
他轉頭轉頭再找顏廷萬。顏廷萬已經抱著左臂從另壹邊倉惶逃走。那黑皮箱躺在大門口,上面插著壹支飛鏢。嶽瀚方才壹只手同時甩出兩支飛鏢。顏廷萬用皮箱去擋,只擋住壹支,另壹只射中了他提箱子的左臂。
嶽瀚再摸飛鏢時,顏廷萬已消失在房屋間,他很聰明地選擇了最快離開嶽瀚視線的路。巨大的廠房遮住嶽瀚的視野。
嶽瀚沒去去追顏廷萬。廠房內人的慘叫聲不斷傳來。嶽瀚擔心裏面的罪犯擁有火器。他沖向廠房。
他這才註意到接住的暗器居然是十字鏢。那似乎是傳說中東瀛忍者的標誌性暗器。
嶽瀚沖進廠房之時,裏面已經結束戰鬥,他只看到五個青年人慘叫著躺在地上。他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至於趙玉珠,渾身是傷,淒淒慘慘地趴在地上,她早已嚇破膽,方才劇烈的打鬥連看都不敢看。
嶽瀚關切地對兩女叫道:“怎麽樣,沒受傷吧?”
東方小秀道:“沒事,他們沒槍。”又問嶽瀚道:“那個逃掉的家夥呢?”
嶽瀚道:“跑了。”
東方小秀道:“那妳怎麽不去追?”
嶽瀚道:“我擔心妳們啊。”
東方小秀還想再說,但是嶽瀚對她們的關心是勿庸置疑的,她沒再言語。
嶽瀚遞上十字鏢,道:“他留下的。”
東方小秀接過壹看,道:“這是日本忍者的東西。”
嶽瀚看東方小秀說的如此肯定,道:“妳確定?”
東方小秀道:“我聽大師公講過,應該沒錯。”
嶽瀚心中知道,這或許又會是壹個麻煩。顏廷萬如果被抓住到沒什麽,現在逃了就不好說了。嶽瀚耳聽汽車聲越來越大,知道不能再躲,轉而道:“妳們怎麽動起手來了?”
文娉無奈道:“沒辦法,他們要殺她。”她手指旁邊的趙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