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侯島的憤怒

　　聽了狄麗麗講了那些後，侯島才恍然大悟，原來莊德祥對他那樣好，甚至親自幫他搬家，是沖著她來的！難怪他們那次做愛做得那樣投入，原來他們在肉體上早已經相互依戀！因為只有兩個在肉體上相互依戀的人，才能夠容易同時投入進去。
　　侯島怔怔地呆了半天，久久才從牙縫裏面擠出了兩個字：我操！
　　看到他憤怒地說壹句“我操”，狄麗麗下得壹大跳，趕緊抱住他的腰，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想通過這種溫柔的方式化解他的憤怒。
　　看著嬌小玲瓏的狄麗麗，回想起她講的那壹段秘密，侯島雖然氣憤，但也沒在她面前發脾氣。因為侯島覺得，至少她在某些方面是無辜的。壹個弱小的女子，在面對誘惑和威脅時，有什麽理由非要要求她抗爭而不是屈服呢？他對壹些人常常利用這個借口為壹些因遭強暴而甘為娼妓的女人辯解的行為不屑壹顧，但今天他卻要親自用此借口為她解釋了——壹個追求夢想的弱女子，在色狼導師的利誘下，為了考上研究生，獻身又有什麽值得譴責的呢？不值得。侯島計較也不值得！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待妳！”
　　“沒什麽？侯島，不怪妳。妳壹直蒙在鼓裏面，莊德祥陰險好色著呢。他不僅上了我，聽別人說，他幾乎上過他手下所有的女研究生……”
　　“哦？我有點不相信。他那麽大年紀，上了那麽多女人，他哪裏還有精力做學術研究？況且，他老婆就夠勾人魂的……”
　　“看，妳又想到了他老婆！”
　　“不是我想到了他老婆。我確實搞不明白，他哪來那麽多精力！”
　　“妳啊，妳有時真厚道得可愛。現在保健業那麽發達，他不會吃藥、吃補品保健啊？他每次上我時，總要吃壹粒黃黃的橢圓形的藥。吃了這種藥以後，他就能幹兩個多小時。後來，我才發現那藥叫黑貝，德國進口的玩意兒。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進口貨。妳以為他身體有多好，三天不吃補品，保管他沒精神。還有，從他說話的口風看，他老婆是基本沒有‘用’的。據我了解，他很少在家過夜，更很少與他老婆有夫妻生活。因此，他老婆也特別饑渴。壹個30多歲的女人，夜夜孤守空房，做活寡婦，誰受得了的……”
　　“得，得，得……打住，我不願意聽這些桃色新聞。我問妳，妳剛才說他手下的女研究生幾乎都被上過，那麽尤可芹被上了沒有？林小可被上了沒有？白燕被上了沒有？……”
　　“妳煩不煩啦，提起這些事來，妳就來精神！”由於談話越來越投機，他們相互之間的尷尬和慪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壹起愉悅地談風花雪月。和女人們壹起談風花雪月，大概是男人除了看A片和看女人裸體外的又壹件感到興奮的事。
　　“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他壹邊拍了拍她的臉，壹邊問她。
　　她不吭聲，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天啦，不是親耳聽到，他還真不敢相信：他那些美麗的女學友，包括他老婆在內，都成了文質彬彬的老學究莊德祥的胯下之物！
　　哼，這個老家夥，寧願用藥物支持著，也不顧及“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最基本道德，居然把與他接觸得多的美女都上遍了！同作為雄性動物，頓時侯島內心湧起了壹股異常復雜的感情：既嫉妒他，又羨慕他，又恨他。這個糟老頭子，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占光了。而他依然很貪婪！
　　他奶奶的，上了我的女人，我不能跟妳決鬥，但壹定要上妳的女人，要把妳女人的心給征服，讓妳嘗嘗妳們這幫衣冠禽獸鼓吹性開放的後果——上了別人的女人，同時也避免不了自己女人讓別人上。想到了這裏，他不禁捏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要去上殷柔。
　　“妳在幹什麽？假騙，妳怎麽有這種表情？”她見他眼裏充滿了報復的光，壹下子給怔住了。
　　“什麽表情？很難看嗎？”他不解地問道。
　　“妳心裏想什麽？是不是想報復某個人？”
　　“沒想什麽。有點恨他，但也有點崇拜他！”
　　“不可理喻！像他這樣披著人皮的禽獸，妳還崇拜他？”
　　“別這樣說嘛，有人對他愛得如癡如醉醉呢？”
　　“看，妳哪像個男人，說話總是酸溜溜的，讓人聽了不舒服。”
　　“怎麽啦？本來就是如此嘛。麗麗，妳是怎麽知道他上了尤可芹、林小可、白燕等美女的？難道她們跟妳提起了這些事？”
　　“傻瓜，她們會把這樣的事跟我說嗎？”
　　“那妳怎麽知道的？”
　　“從小道消息知道的！”
　　“她們與他有關系，而且還不止壹次。只要他需要，打壹個電話，她們都會過去。因為她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他手中。”
　　“哦，這個畜牲，居然這樣！把別人的女友當作他的私用品！”
　　“餵，侯島，妳說話註意壹點，行不行？”
　　“難道我說不得嗎？”
　　“好了，好了，不理妳了！妳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連師娘都想上！”
　　“怎麽啦？我就是喜歡。什麽師娘不師娘的，還不是那個老家夥好色，娶了與我們年齡差不多的美女，使她成了師娘。哼，我上他老婆，總比他上我老婆要合理些，畢竟我們年齡還相當……”
　　“看妳說的話，哪有壹句像人說的！”
　　“呵呵，別給我仁義道德的。他那壹點看起來不像壹個君子？但是，他又做了多少仁義道德的事。手下的女學生，壹個個的‘挖煤’挖幹凈，滿口仁義道德，滿腦子男盜女娼。某些人居然還對他癡迷……”
　　“夠了，妳不如別人就不如別人，為什麽還要酸溜溜地說三說四的？我喜歡他又怎麽的，他哪壹點都比妳強！”
　　“愛喜歡不喜歡。我無所謂，犯不著要與妳生氣……”
　　“隨便！”
　　“好，咱們誰也不要說誰。喜歡怎麽的就怎麽的！”
　　“沒人願意管妳！”
　　“說了就算。互不幹擾！”
　　“互不幹擾！”
　　……
　　男女之間的賭氣，有時是假的，有時卻又是真的。假的時候，有壹個人主動作出妥協，壹切都能壹笑了之；真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還真的遵守約定。他們之間的賭氣就慢慢地變成了真的，至少在心理上是如此。
　　他們在提到莊教授和殷柔時，彼此之間並沒什麽忌諱，覺得很自然、很輕松。就這樣。壹段偷偷摸摸的亂倫之戀，在他們之間終於浮到了水面上。
　　井水不管河水，河水也不幹擾井水，各得其樂又何嘗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