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妳小子真是邪得很

　　今天星期五，按規定，學校下午放假。但由於學校決定舉行籃球賽，就沒在中午時把學生放回去。
　　比賽完畢後，離家近壹點學生都忙著準備回家；離家遠壹點的學生大概是要等明天早上再回去，在學校四周三三兩兩的閑逛；壹些不回家的學生也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辦公室裏空空的，除了值班的時老師外，其它老師都走了。
　　馬藝德打開他的抽屜，把他外甥委托他寫論文的相關資料給了侯島。侯島拿起壹看，是有關會計方面的，談成本核算問題。這是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他不禁有些後悔，不應該答應馬藝德幫助寫論文。找別人寫吧，侯島覺得有辱研究生的身份；自己寫吧，他又不熟悉內容，要花費很長壹段時間去做相關的了解才可能寫出的。
　　馬藝德並沒意識到他的心理有什麽變化，仍然在不停地向他做介紹：“就是這些，挺簡單的！妳也知道，現今大學畢業生的論文是走過場。就麻煩妳抽時間幫幫忙吧！不需要像妳們研究生寫的論文那樣深奧，能文通句順就行了……”
　　“呵呵，就這要求啊！不難不難。星期天晚上，我就發到妳的電子郵箱吧！”
　　“好，好！不過，妳不要急，有壹個多月時間。妳先忙妳自個兒的事，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就行！”馬藝德見侯島要急著給他辦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為這是遠遠超越其內心的期望值的。
　　“哈哈，沒什麽。我辦事妳放心。”侯島正說著，手機響了。
　　是狄麗麗發的短信，問他現在在哪裏，晚上回不回去吃飯。
　　靠，才五點半，就問他回不回去吃晚飯。難道那些女人看A片上癮，還要他早點回去做飯侍候她們不成？他看完手機就憤憤地想道。
　　想了壹分鐘後，他就壹邊與馬藝德聊天，壹邊回了壹條信息：還早呢，我在外面有事，不回來吃晚飯了，妳們開心地玩吧！
　　“怎麽啦？媳婦找？妳這麽壹會兒，她就離不開？妳們挺黏糊的！”馬藝德瞇起眼睛，神情詭秘地說。
　　“呵呵，有女人的男人，脖子上有壹根無形的繩！無可奈何啊！”侯島也立即笑著說，“走到哪裏，她都會牽掛著的……”
　　“呵呵，小侯，該打電話時還要打電話啊，否則女友生氣，妳可就麻煩嘍……”馬藝德立即笑著說。見了侯島，他總是壹臉笑，今天侯島答應了幫他，他能不在臉上掛著笑容嗎？
　　“看妳說的，我會怕老婆嗎？我是誰啊！……對了，我老婆以前是學會計專業的。我先把妳這論文的題目和要求與她說壹說。這樣，說不壹定她能提出壹些好建議的！”與馬藝德閑聊時，他突然記起了狄麗麗讀的本科是會計專業。
　　“呵呵，那怎麽好意思麻煩妳媳婦……”
　　“沒什麽的。妳就盡管放心吧！”侯島說著，撥通了狄麗麗的電話。
　　狄麗麗在電話響了後就立即接了。
　　在電話裏，侯島把那篇論文的情況給她說了，要她事先上網找壹點相關的資料。她壹再問為什麽要寫那樣的論文，但他並不做解釋，說回來後再說，現在有急事要掛電話。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並關掉了手機。
　　馬藝德見事情辦妥，就收拾好了辦公桌上的東西，然後拉著侯島說：“哥們兒好久沒在壹起，今晚痛快喝壹杯！”
　　“算了吧！妳還是回家陪陪嫂子！”
　　“呃！這是什麽話？我今天找妳來，主要目的就是請妳喝酒，妳卻要推辭，是不是剛才說找妳幫忙，就不高興了？我是性格直爽的人，不會拐彎子。我要找妳幫忙就會事先說明，絕對不會在喝酒喝時提出來的。今天怎麽說，妳也得給我面子。好長時間沒在壹起了，壹起喝壹杯，不醉不歸！”
　　話說到了這份上，侯島就不得不答應他的請求，因為如果繼續推辭的話，肯定顯得特別生分，就隨著他壹起往學校外走。
　　在路上，他們邊走邊聊，遇到了以前的學生付小國。付小國是“著名”的調皮搗亂大王，用北京土話說就是“貝兒皮”。“貝兒皮”的付小國是老師們哭笑不得的學生，即使惹事的大刺頭兒，又是免費的笑料兒。侯島擔任其班主任期間，被付小國折騰得頭痛，並不怎麽喜歡他。
　　見到他們，付小國老遠就嬉皮笑臉地說：“馬老師，侯老師，到成人保健去啊？”
　　“……”
　　學生見了老師，怎麽開口就說這樣的話？老師在學生眼裏成了什麽？出學校就是到成人保健去，老師是要賣避孕套去嫖，還是要賣器具自慰呢？想到這些，侯島瞪了付小國壹眼，並沒有理會他。壹個故意無中生有，讓老師難堪的學生，理會他是不是助長其氣焰呢？……
　　就在侯島深想時，馬老師卻笑著對付小國說：“付小國，妳小子真是邪得很，要引導老師到成人保健去啊……”
　　“我不是看妳們往那邊走嗎？我以為妳們去成人保健呢！”付小國立即嘻皮笑臉地說。
　　“哪有成人保健啊？妳弄得挺清楚的！”馬老師也笑著回答他說。
　　“那不是！”付小國立即指著不遠處的壹家成人保健，笑著對他們說，“妳們要去，還假裝不知道啊！”
　　“哦，我怎麽不知道呢！”馬老師笑著說，隨後又指了指他們背後的那個方向，笑著說，“那邊還有個監獄呢！”
　　“馬老師，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付小國還是沒有聽懂他說的什麽話，繼續笑著問道。
　　“自己想去吧！”馬老師說著就準備走。
　　侯島不願意在路上與這樣的頑皮孩子浪費時間，趁機說：“這孩子，怎麽這樣對老師說話？算了吧，懶得理會他。我們就到前面的西廂館裏去吧！”
　　“行，西廂館還不錯，每天人挺很多的！我們就去西廂館吧！”馬老師用壹個極其溫柔而惡毒的比喻回擊了付小國後，就急忙想離開，雖然付小國並沒有聽懂他說的那句話。
　　“老師再見！”付小國半天都沒聽懂馬老師說的什麽，見他們要急著走，大大咧咧的他還笑著與他們打招呼。
　　“再見！”
　　看到剛才壹幕，侯島雖沒有說話，但內心感到莫名的悲哀：以前的學生仗著小聰明耍老師，結果被老師巧妙詛咒了，還聽不懂其話，還笑著與其打招呼，都是聰明惹得禍啊，現在不缺乏聰明的孩子，卻有不少仗著小聰明不好好學知識的孩子……
　　想著想著，他們很快就到了西廂館。他們在壹個角落的桌子面前坐下來了，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啤酒，邊聊邊吃。
　　他們兩人壹邊聊天，壹邊喝酒，不知不覺地過了幾個小時。大約九點左右，馬藝德老婆打來電話催他回去。
　　見此，侯島主動要求撤。於是，他們在西廂館門口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