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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18-5-23 17:04
妈妈不寒而栗地抖动了一下身子，立即把目光又紧紧盯在婷芳身上。此刻，她的心痛又怎能用语言表达，她的关切之情又岂能仅仅只用眼神就能表露，作为母亲，除了曾给予她生命，养育她成长，而今，却没有丝毫办法和能力来帮助她，只能无助地眼睁睁看着她被那邪恶的毒魔折磨得死去活来，残害得痛不欲生。
妈妈怕她伏着的身子会影响呼吸，急忙弯腰轻轻地给她翻了个身，当她一仰面躺下，就拼命地将全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脑袋，疯狂地抬起又迅速摔在枕头上，一次、二次、三次……不间歇地将头碰摔，痛苦地哀嚎着：“放开我，让我去死啊，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活啦，我不想活了啊……”
求生的渴望，无论多么执着都能让妈妈理解，但求死的欲望竟也如此疯狂而强烈，这令她在不解之中，更加剧了心中的伤心和痛苦。妈妈情不自禁地朝女儿的头部伏身下去，想用慈母的胸怀帮她承受和分担点儿身心的痛苦，减缓点儿非人的折磨。
“嫂子，不要……”匆匆在手臂上贴了几张创可贴的姑姑走出来，正好看见妈妈的举动，惊慌地急忙阻拦着朝前扑去，想一把拉开激动中的妈妈，但却晚了。
“啊……”一声惨叫，妈妈本能地就闪直了身子，可殷红的鲜血却无情地浸润透她那件雪白的衬衫，一股钻心裂肺的痛疼，使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住了那曾喂养过婷芳、给予过她生存的动力、她曾无限贪恋和渴望的乳房。原来，妈妈一俯下身子，狂乱情迷中的婷芳，竟发狠地咬了她的乳房一口。
妈妈的双眼再次淌出了豆大的泪珠，她将痛苦的眼神投向婷芳，却没有丝毫的埋怨和恨意，而是流露出加倍的关切和更浓的爱意。
“嫂子，你要不行，我打电话让大哥来把门打开，你先上医院去包扎一下。”姑姑担心地望着妈妈。
妈妈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妨事。你先看着她，我自己进屋涂点药就行了。这门千万不能开，我们说啥也不能让她再受这样的折磨了，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我的心比伤口上撒了盐还痛……”
字数：11168
【未完待续】
大约经历了两三个小时分秒难熬、度日如年的生死折磨，婷芳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息，大脑也在迷乱中稍见清晰。她感到身心的痛苦逐渐减弱，猛一张口又吐了一枕头的黄水，眼泪和鼻涕再一次跟随而下。片刻的功夫，她又成了一只无助无力的病猫，她将一双乞求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望向姑姑和妈妈，弄得俩人又是一阵心酸，流着泪为她解去身上的带子，然后抱着她走进卫生间，洗擦干她的身子，扯下了因婷芳在痛苦挣扎中溢满污秽的裤子和床单，将她浑身上下的衣物及床上铺的一切都重新换得干干净净，这才又将她抱回到床上。经过此次的折腾，她俩再不敢有所大意了，将婷芳放回床上，就咬着牙关，狠下心肠地将她又重新捆绑了起来。
如此周而复始地经过五天五夜的痛苦折磨和煎熬，妈妈和姑姑都已被严重的疲劳和无休止的痛苦摧残得面目全非，心力交瘁之时，婷芳终于如蚊虫般嘤嘤地吐出了一个令她俩渴梦已求，激动万分的字眼：
“饿……”
婷芳吐音如丝，但对旁边的姑姑和妈妈来说却如雷贯耳，她俩不由得相互对望了一眼，恐怕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从对方的神情中觅到答案，姑姑才欣喜万分地将脸贴在婷芳的脸上：“孩子，你想吃啥？姑姑跟妈妈给你做。”
妈妈的泪眼模糊了，她见姑姑已泪迹斑斑地将脸贴在婷芳的一边脸上，也忘情地伏在婷芳身上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她另一面脸颊上。
婷芳依然感觉全身乏力松软，但两只眼睛却象沉淀过的清水，变得清亮了许多，冰凉而麻木的心，也不再似前几天那样空空荡荡，无所依傍，而是感到有点充实和温热了。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融在妈妈和姑姑脸上的泪水中，两个大人察觉到后，急忙翻身抬头，但这次她们满面泪痕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婷芳是真的哭了。虽然，泪水滴落得是那么地缓慢，一滴一滴，但却象甘美而珍贵的雨露撒落在妈妈和姑姑两人干涸的心田。她俩情不自禁地再次将脸贴下去，所有的疲劳，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辛酸都伴随着喜悦激动的泪水而涤荡无存了，有的只是两颗温暖而炽热的心灵紧紧慰藉着中间那颗受伤的游子之心。
“妈妈，痛……”
婷芳忍不住又极其令人怜惜地吐了两个字，妈妈这才如梦初醒地发现自己压在女儿的身上，赶快跃起歉意地说道：“啊，妈妈真该死，压痛你了，对不起啊。”
妈妈急切中那失态而夸张的神情，使婷芳松软的身心也溅起了一点涟漪，她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笑了。一时间，让姑姑和妈妈更加激动，狂情中，妈妈竟下子抱住姑姑亲了一口，这才乐颠颠地跑进了厨房，可又立即跑回来俯在婷芳的耳边，轻轻地问道：“孩子，你想吃啥？”
“稀饭。”
婷芳依然是那么虚弱地吐着词，但妈妈这时却放心多了。她知道只要孩子有了食欲，就一定能够坚强地站起身子迎来新生，回到自己的怀抱。
妈妈跑回厨房，心急火燎地将稀饭煮上后，就麻利地炒起菜来。她按照婷儿爸爸和姑姑的交待，没将饭菜弄得太荤太油，但对每一碟菜她都象一位考究的厨师，对所下作料算了又算、考虑再三，其神情和紧张程度哪象在给自己的女儿炒菜，简直就是尽心尽意地招待一位国家元首。
稀饭煮好了，她本想盛出来拿到冰箱冷一冷，可又怕进了冰箱会让婷儿吃着不舒服，只得打开电风扇，在阳台上一边用勺子不停地搅动着，一边让风扇的风力吹去不断冒升的热气。
妈妈精心弄好的饭菜被端了进来，妈妈很想喂女儿吃饭，但婷芳却努力挣扎着起身坐到桌上去吃。当即令姑姑在意外中分外高兴，连忙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带子，扶她走到桌旁坐下，又将筷子和碗亲手递到她的手中，充满爱意地看着婷芳说着：“一定饿坏了吧，多吃一点儿，增强点抵抗力啊。”
喜出望外的妈妈急忙跑回厨房又拿来了碗和筷。五天来，她和姑姑从来还没正正经经地吃过一顿饭，这下可好了，一家人可以安安心心地围在桌上吃一顿了。
婷芳吃得很少很慢，不时还要停下来喘两口气才又缓缓地拔拉一口，但这并没有影响饿极了的姑姑那极好的食欲，她一面不时关切地注视着婷芳的神情，一面就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地吃开了，妈妈虽然也很饿，但却没有姑姑那么急切，她想等婷儿吃完了自己再吃。于是，就坐在婷儿旁边，不时拿纸抹去她嘴角流下的稀饭残汤。
婷芳吃了一小碗就不吃了，尽管仍在大口嚼食的姑姑停下筷子，一直在身旁鼓励的妈妈也一再恳求，让她再多吃上一点，但她还是无力地摇摇头就准备站起身来，妈妈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妈妈怕她伏着的身子会影响呼吸，急忙弯腰轻轻地给她翻了个身，当她一仰面躺下，就拼命地将全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脑袋，疯狂地抬起又迅速摔在枕头上，一次、二次、三次……不间歇地将头碰摔，痛苦地哀嚎着：“放开我，让我去死啊，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活啦，我不想活了啊……”
求生的渴望，无论多么执着都能让妈妈理解，但求死的欲望竟也如此疯狂而强烈，这令她在不解之中，更加剧了心中的伤心和痛苦。妈妈情不自禁地朝女儿的头部伏身下去，想用慈母的胸怀帮她承受和分担点儿身心的痛苦，减缓点儿非人的折磨。
“嫂子，不要……”匆匆在手臂上贴了几张创可贴的姑姑走出来，正好看见妈妈的举动，惊慌地急忙阻拦着朝前扑去，想一把拉开激动中的妈妈，但却晚了。
“啊……”一声惨叫，妈妈本能地就闪直了身子，可殷红的鲜血却无情地浸润透她那件雪白的衬衫，一股钻心裂肺的痛疼，使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住了那曾喂养过婷芳、给予过她生存的动力、她曾无限贪恋和渴望的乳房。原来，妈妈一俯下身子，狂乱情迷中的婷芳，竟发狠地咬了她的乳房一口。
妈妈的双眼再次淌出了豆大的泪珠，她将痛苦的眼神投向婷芳，却没有丝毫的埋怨和恨意，而是流露出加倍的关切和更浓的爱意。
“嫂子，你要不行，我打电话让大哥来把门打开，你先上医院去包扎一下。”姑姑担心地望着妈妈。
妈妈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妨事。你先看着她，我自己进屋涂点药就行了。这门千万不能开，我们说啥也不能让她再受这样的折磨了，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我的心比伤口上撒了盐还痛……”
字数：11168
【未完待续】
大约经历了两三个小时分秒难熬、度日如年的生死折磨，婷芳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息，大脑也在迷乱中稍见清晰。她感到身心的痛苦逐渐减弱，猛一张口又吐了一枕头的黄水，眼泪和鼻涕再一次跟随而下。片刻的功夫，她又成了一只无助无力的病猫，她将一双乞求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望向姑姑和妈妈，弄得俩人又是一阵心酸，流着泪为她解去身上的带子，然后抱着她走进卫生间，洗擦干她的身子，扯下了因婷芳在痛苦挣扎中溢满污秽的裤子和床单，将她浑身上下的衣物及床上铺的一切都重新换得干干净净，这才又将她抱回到床上。经过此次的折腾，她俩再不敢有所大意了，将婷芳放回床上，就咬着牙关，狠下心肠地将她又重新捆绑了起来。
如此周而复始地经过五天五夜的痛苦折磨和煎熬，妈妈和姑姑都已被严重的疲劳和无休止的痛苦摧残得面目全非，心力交瘁之时，婷芳终于如蚊虫般嘤嘤地吐出了一个令她俩渴梦已求，激动万分的字眼：
“饿……”
婷芳吐音如丝，但对旁边的姑姑和妈妈来说却如雷贯耳，她俩不由得相互对望了一眼，恐怕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从对方的神情中觅到答案，姑姑才欣喜万分地将脸贴在婷芳的脸上：“孩子，你想吃啥？姑姑跟妈妈给你做。”
妈妈的泪眼模糊了，她见姑姑已泪迹斑斑地将脸贴在婷芳的一边脸上，也忘情地伏在婷芳身上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她另一面脸颊上。
婷芳依然感觉全身乏力松软，但两只眼睛却象沉淀过的清水，变得清亮了许多，冰凉而麻木的心，也不再似前几天那样空空荡荡，无所依傍，而是感到有点充实和温热了。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融在妈妈和姑姑脸上的泪水中，两个大人察觉到后，急忙翻身抬头，但这次她们满面泪痕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婷芳是真的哭了。虽然，泪水滴落得是那么地缓慢，一滴一滴，但却象甘美而珍贵的雨露撒落在妈妈和姑姑两人干涸的心田。她俩情不自禁地再次将脸贴下去，所有的疲劳，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辛酸都伴随着喜悦激动的泪水而涤荡无存了，有的只是两颗温暖而炽热的心灵紧紧慰藉着中间那颗受伤的游子之心。
“妈妈，痛……”
婷芳忍不住又极其令人怜惜地吐了两个字，妈妈这才如梦初醒地发现自己压在女儿的身上，赶快跃起歉意地说道：“啊，妈妈真该死，压痛你了，对不起啊。”
妈妈急切中那失态而夸张的神情，使婷芳松软的身心也溅起了一点涟漪，她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笑了。一时间，让姑姑和妈妈更加激动，狂情中，妈妈竟下子抱住姑姑亲了一口，这才乐颠颠地跑进了厨房，可又立即跑回来俯在婷芳的耳边，轻轻地问道：“孩子，你想吃啥？”
“稀饭。”
婷芳依然是那么虚弱地吐着词，但妈妈这时却放心多了。她知道只要孩子有了食欲，就一定能够坚强地站起身子迎来新生，回到自己的怀抱。
妈妈跑回厨房，心急火燎地将稀饭煮上后，就麻利地炒起菜来。她按照婷儿爸爸和姑姑的交待，没将饭菜弄得太荤太油，但对每一碟菜她都象一位考究的厨师，对所下作料算了又算、考虑再三，其神情和紧张程度哪象在给自己的女儿炒菜，简直就是尽心尽意地招待一位国家元首。
稀饭煮好了，她本想盛出来拿到冰箱冷一冷，可又怕进了冰箱会让婷儿吃着不舒服，只得打开电风扇，在阳台上一边用勺子不停地搅动着，一边让风扇的风力吹去不断冒升的热气。
妈妈精心弄好的饭菜被端了进来，妈妈很想喂女儿吃饭，但婷芳却努力挣扎着起身坐到桌上去吃。当即令姑姑在意外中分外高兴，连忙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带子，扶她走到桌旁坐下，又将筷子和碗亲手递到她的手中，充满爱意地看着婷芳说着：“一定饿坏了吧，多吃一点儿，增强点抵抗力啊。”
喜出望外的妈妈急忙跑回厨房又拿来了碗和筷。五天来，她和姑姑从来还没正正经经地吃过一顿饭，这下可好了，一家人可以安安心心地围在桌上吃一顿了。
婷芳吃得很少很慢，不时还要停下来喘两口气才又缓缓地拔拉一口，但这并没有影响饿极了的姑姑那极好的食欲，她一面不时关切地注视着婷芳的神情，一面就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地吃开了，妈妈虽然也很饿，但却没有姑姑那么急切，她想等婷儿吃完了自己再吃。于是，就坐在婷儿旁边，不时拿纸抹去她嘴角流下的稀饭残汤。
婷芳吃了一小碗就不吃了，尽管仍在大口嚼食的姑姑停下筷子，一直在身旁鼓励的妈妈也一再恳求，让她再多吃上一点，但她还是无力地摇摇头就准备站起身来，妈妈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