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在房間裏待到了傍晚，寸步都沒有離開過，懶得下樓看見陳群龍那副惡心的嘴臉。直到我的尿憋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忍不住走出了房間。
　　到了客廳，只看見媽媽壹個人在忙，沒有發現陳群龍的身影，我不由得奇怪問道：“媽媽，那個家夥呢？”
　　“什麽那個家夥，壹點禮貌都沒有”，媽媽轉過身瞟了我壹眼，聽到我那不屑的語氣，頓時微微皺眉。
　　“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對他講禮貌”，我撇撇嘴，不服氣道。
　　“妳這孩子，怎麽說人家也是客人，再說了，人家還救過媽媽呢，就沖著這壹點，我們就應該感謝人家。”
　　“我壹看那家夥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誰知道他救妳有什麽目的，媽媽我們還是不要和他有什麽交集才好。”
　　媽媽從廚房裏走出來，輕輕點了壹下我的肩膀，有些微微嗔怒，“小凡，妳怎麽可以這樣說話，難不成妳覺得這壹切都是他安排的不成？”
　　“對，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媽媽妳也是這樣認為的是不是？不然怎麽解釋，為什麽會突然有輛自行車向妳沖過來，而他又為什麽恰好在附近救了妳，妳不覺得很奇怪麽？”
　　我道出了我心裏的懷疑，卻是換來了媽媽的壹記白眼，“奇怪什麽啊，天底下哪有那麽多陰謀詭計，妳這麽說電視上那些見義勇為的事例都是騙人的了？”
　　“不是，我不是這麽想的，媽媽，妳壹定要聽我說啊！”
　　“唉呀，那妳是不是想人家不救媽媽，讓媽媽被車撞上才安樂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連忙矢口否認。
　　“再說了，媽媽又不是什麽有錢人，壹家破便利店也僅僅夠我們娘倆的生活，我們有什麽值得被人惦記的？值得人家大費周章來算計媽媽這麽壹個老女人？”
　　“我怕就怕在人家惦記的不是我們的便利店，而是妳啊”，我下意識嘀咕道。
　　媽媽擡起頭，“妳說什麽？”
　　“沒，沒什麽，我只是說這菜不要放太多鹽，吃清淡點好”
　　“那好”，媽媽點點頭。
　　隨後忙了壹下，然後走到了我旁邊的冰箱拿了幾個雞蛋，瞥了我壹眼，聲音再次變得溫柔了起來，“小凡啊，其實群龍這孩子還是挺有禮貌的，媽媽不知道妳為什麽不太喜歡他，可是也不要處處針對人家，妳們現在又成了同學，又是住在我們附近，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可不要像今天壹樣這麽失禮了，被外人看見，還以為是我這個媽媽不會教，壹點禮貌都不懂。”
　　“再說了，群龍這孩子年齡和妳相近，不過也才剛轉到妳們班不是？妳們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才對啊，為什麽妳對人家抱有這麽大的敵意？”
　　“我……”，我剛要說話，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討厭那個家夥，貌似是自己從第壹眼開始就莫名奇妙的很討厭他，然後對人家壹直有偏見。就這麽說起來，陳群龍這家夥確實沒有得罪過我，或者怎麽了我，好像都是我在找他的麻煩。
　　“妳什麽啊，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就知道小孩子氣，什麽時候多學學人家群龍，真是羨慕群龍的媽媽，有個這麽乖的孩子”
　　“什麽乖孩子，我才不相信呢，不過是裝出來的”原本在躊躇著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的我，在聽到媽媽對陳群龍那家夥贊不絕口，頓時壹陣無名火暴起，再也不管什麽鬼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了，老子就是討厭他不是行嗎？而且看那家夥的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我也懶得再說什麽了，氣鼓鼓地回到樓上，反正現在媽媽已經被陳群龍的表象給欺騙了，我再說什麽也沒用，只會被媽媽認為我不懂事不成熟。
　　“餵，妳去哪啊？準備要吃飯了”，見到我離開，媽媽追出了廚房，對著我的背影呼喊道。
　　我沒用回應，繼續埋頭往樓上走去。
　　看到我沒用任何的回應，媽媽踟躕楞在原地，“是我說的話太重了嗎？也是，無論是哪個孩子，都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說的別的孩子好吧，是我沒用顧及小凡的感受了。不過群龍這孩子還真的沒話說，不知道群龍的媽媽是怎麽教的，要是小凡也能這樣就好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子，原本我在媽媽的心目中亦是很有禮貌的，只是有了比較後，就有了對比，加上我今天的表現確實讓媽媽感到很失禮，畢竟陳群龍救了媽媽，對於媽媽的性格，不說感激涕零，但很感謝是壹定的，而我卻壹直在給陳群龍使絆子，令到媽媽的內心十分不喜，兩者之間，媽媽自然是偏向了後者。
　　好在我現在不在了，不然我要是聽到媽媽的自言自語，必定又是氣得半死，心裏面更加憤恨陳群龍了。
　　我賭氣地躲在房間裏，不壹會兒，房間門被敲響，我知道是媽媽來叫我下去吃飯的，可是我心裏的那股氣不平，根本就沒有胃口吃得下飯。
　　“媽媽妳先吃吧，我不餓，等會兒我再下去吃好了”
　　“小凡，媽媽是說了些妳不愛聽的話，可是媽媽並沒有其他意思的，有什麽先下來吃飯再說，人是鐵飯是鋼，飯時不按時吃飯這怎麽行呢”
　　“我沒事的，中午我吃得很飽，我現在不餓，妳先吃吧”
　　“怎麽會不餓呢？妳先開了門先”
　　聽到這，我深呼了壹口氣，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我是真的不餓，媽媽妳就先吃吧，我等會兒餓了自然會下去的。”
　　“小凡，我知道妳是在賭氣，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賭氣啊，聽媽媽的話，先下去吃飯好嗎？”媽媽兩只淚汪汪的大眼睛盼盼地看著我，使得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軟化下去，可是如果就這麽下去，我豈不是向陳群龍那家夥屈服了，壹想到陳群龍討人厭的面貌，頓時再次硬氣了起來。
　　“我沒有賭氣，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因為這些小事來生氣，我只是真的不餓，等會兒我再下去吃好了”，我輕聲言道。
　　媽媽看了我壹眼，也感覺我不像是在生氣，便也信了我的話，“好吧，不過妳等下記得壹定要下來吃啊。”
　　“嗯，好”到了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是餓得睡不著了，肚子壹直在咕咕響，果然晚餐不吃是不行的。最後確實是忍不住了，只好從床上起來，下樓看看有什麽吃的。
　　到了樓下除了壹道微弱的廊燈，其它都是壹片漆黑，外面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使得客廳渲染了壹層清淡的霜白。整個家安靜得可怕，不，應該說整個小鎮都變得無比寂靜。也是，都這個點數了，想必很多人都睡了。
　　媽媽也睡了。
　　見此我也舒心了許多，其實說我心裏不添堵是不可能的，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媽媽壹提起陳群龍那家夥，並拿他與我做比較，我就莫名地很不爽。下午的事我心裏確實在賭氣，總覺得我要是下來吃飯了，感覺我就丟失了面子，下不來臺了。
　　現在媽媽睡了正好，只要我動作輕壹點，吃完就趕緊回去睡覺就行。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而且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怎麽樣，只要不讓媽媽看到就行。反正也就只是我自己作而已，沒錯，就只是我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咋滴啦？
　　“叮叮哐哐”在廚房裏搗鼓了大半天，依舊是沒能弄出壹些吃的，媽媽不是說只要把飯菜熱壹熱就可以了嗎？怎麽調的溫度低了，飯菜還是涼的，溫度高了就又焦了，這什麽鬼微波爐啊。
　　“咕咕”肚子不停地在抗議，難不成真要去把媽媽叫醒麽？
　　還是算了吧，媽媽都已經睡下了，媽媽幸苦了壹整天，我不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去吵擾到媽媽，而且礙於我自身的面子，賭氣也就算了，卻還這麽不硬氣，這要讓媽媽知道了，還不被取笑死。
　　“我就知道——”就在我正要重整旗鼓，重新再來的時候，忽然壹道溫柔輕細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下意識回頭看，就見到壹身粉紅色睡衣的媽媽不知從何時站在了我的後面。
　　棕黑色垂直長發披落在身後，不見平時幹練，卻是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紅潤粉白的光潔，仿佛像是被上帝親吻過了壹般，不施粉黛，竟也能擁有這般讓人驚艷到說不出話來的容顏。彎彎的柳葉眉，炯炯汪汪的大眼睛，我才發現媽媽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散發出來對我的慈愛和寵溺，我差點沒有被淹沒過去。
　　作為壹個正常的男人，即便對方是自己的母親，親生媽媽，在有血緣關系的前提下，我依舊無法忍住我的視線往下移，寬松的粉紅色睡衣，並未能把媽媽動人的曲線遮掩住，豐滿凹凸的誘惑，隨著飽滿而豐腴的體態，將成熟女人的氣質完全散發了出來。我完全不敢將媽媽當成是結婚了十多年的黃臉婆，試問哪個家庭主婦可以擁有這般成熟的魅力，與如此誘人的身材？何況媽媽的美不僅僅體現在外表和身材上，而是在於媽媽那可以將任何男人融化掉的溫柔。
　　媽媽的柔和幾千公裏外的某個下流胚種的女人不同，媽媽的柔是似春風如水，沁入心扉裏面的那種，讓人不自覺間覺得無比的溫暖。
　　這壹刻，我好像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內心的潮起潮落。
　　“媽媽媽……妳怎麽……”，盡然媽媽是真的令我驚艷住了，但終究是我的媽媽，心理上還是很快就接受了。回到現實，卻反而愕然了。
　　只見媽媽走了過來，接過了被我弄得壹團糟的廚房，“晚餐不吃，到了晚上肯定會餓，滋味不好受吧？”
　　“就知道給媽媽添麻煩”，媽媽看了看眼前的廚房，舒了壹口氣。
　　“對不起媽媽，吵醒了妳。”
　　“什麽吵醒不吵醒的，媽媽根本就沒有睡，就看妳什麽時候忍不住下樓找吃的”
　　“哈？媽媽妳壹直在等我？”，這下子我楞了。
　　“什麽等妳，我只是猜到了妳肯定會下來找吃的，而且又笨手笨腳的，哪能搞得定”，媽媽壹副不經心地說著。壹邊開始收拾起我的殘局。
　　“那如果我壹直不下來呢？”，這句話我幾乎是在媽媽話音剛落就脫口而出。
　　媽媽回眸溫柔地笑了笑，“不會不下來的，媽媽又不是不知道妳，肚子餓就會睡不著覺的。”
　　我壹股熱淚盈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其實我知道的，如果我不下來，恐怕媽媽會壹晚上擔心著我睡不著覺的，怕我餓著。若是我不下來，媽媽是不是會等到天亮這壹刻，我終於忍不住，邁出了步伐走向前去，從媽媽的後面抱住了媽媽。
　　“妳怎麽了？突然嚇媽媽壹跳。”
　　“沒什麽，就想這樣抱著媽媽妳。”我依戀地靠在媽媽的後背，露出了暖心的笑容。
　　“傻小凡，快放開媽媽啦，妳這樣媽媽要怎麽給妳熱飯菜”
　　“唔，不嘛，讓我再抱壹會兒”我嗅著媽媽暖熱的馨香，不知為何，我好像愛上了這種感覺。而然，沈夜卿也轉過頭看了看撒嬌的兒子，滿懷著寵溺的目光。
　　與此同時，她也莫名的感到壹縷舒適的溫馨，好似很久沒有人這樣抱著她了，自從她丈夫無數個日夜裏，她就只能壹個人面對著冰冷的房間，若不是還有個兒子在，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支撐下去。現兒子寬實的臂膀貼靠著她，使得她感覺到久違的溫暖。
　　不知不覺，兒子也已經長大，長得比她還高了。雖然那不寬的胸膛，看上去沒什麽威脅力，但卻是給予她難得安全感。
　　“嗯嗯唔”沈澱在溫馨氛圍的沈夜卿，忽然感覺到屁股後面有壹莫名的突兀感，好像被壹根什麽硬硬的東西給頂住了，壹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便沒有想那麽多。只是很快，作為過來人經驗的她，越發地察覺到怪異，因為那根硬硬的物體似乎還在變大變硬，天啊，最後竟頂到了她肉臀的縫隙裏面去了。
　　頓時“唰”地壹下，身體的自然反應，沈夜卿下意識掙脫開了兒子的懷抱，然即往後退了幾步，兩條腿夾得死死的。
　　而媽媽古怪的舉動令到我很奇怪，我還沒意識到我的下身已經勃起了，只顧著沈醉在媽媽迷人的體香裏面。於是見媽媽臉色略微怪異，便開口問道：“怎麽了嗎？媽媽？”
　　“沒，沒什麽，媽媽要給妳熱菜了，妳不是快要餓死了嗎？我都聽到妳肚子在‘咕咕’叫了，被人知道還以為是我這個媽媽不稱職，虐待妳呢”
　　沈夜卿退到了壹邊，臉色十分不自然地低下頭，強壓下內心狂躁不安的心跳，“妳先坐壹會兒，媽媽這就給妳熱菜，妳去把電飯煲的插頭插上，也把飯熱壹熱。”
　　“哦好的”見我走到了廚房的另壹邊，轉過身來的沈夜卿，鵝蛋般的臉頰霎時浮現出了兩片紅暈，心跳不止。她按住自己偉岸上些許的胸口，暗忖，這心跳怎麽跳得這麽快，我在想什麽呢？她是我的兒子。
　　這壹瞬間她又想起了上壹次在黑夜裏，不小心和兒子碰到了壹起，那個時候回到房間之後的她，她也是像這樣，心跳快到不行。怎麽會這樣？那明明是她的兒子，她怎麽會兒子剛才和她抱著那裏竟起了反應，難道小凡他而她心跳得這麽不自然，難不成她也對自己的兒子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小凡的媽媽，小凡不會對我有什麽念頭的，我也不會對小凡有什麽想法的。沈夜卿心裏面不停地否定著。
　　此後，廚房裏就沒有再發生過什麽波動了，很快媽媽也端出了幾盤熱騰騰的飯菜擺在我的面前，嗅著飯菜傳出來的香氣，早已經餓得軲轆的我，再也抵受不住對於食物的渴望。當即三兩下拿起碗筷，拼命地往肚子裏面送。
　　“媽媽，妳肚子餓不餓，不如壹起吃點吧？”，吃到壹半我才想起被我晾在壹邊的媽媽。
　　“我不餓，再說了，媽媽怎麽說也是個女人，吃夜宵會很容易長胖的。”
　　“額，就媽媽妳這身材，就算長胖了也壹樣很好看”我無心地說了壹句，繼續低頭吃我的飯。
　　卻是不知道媽媽因為我的這壹句贊美，再次紅了臉，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壹會兒後才怯怯弱弱地開口，“是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在我心目中媽媽妳是最美的”
　　“就知道哄媽媽開心”
　　“是了，媽媽，我很奇怪，為什麽我壹直熱不起來菜，不是放進去微波爐調整好時間溫度就可以了嗎？怎麽我壹直搞不定？”
　　“微波爐是這樣沒錯，可是妳用的是烤箱，也幸好不出什麽大問題，不然媽媽跟妳可能會被炸飛上天”
　　“明明剛做出來熱乎乎的不吃，非要等到晚上吃重新熱的，真是拿妳沒辦法”，媽媽無可奈何地對我翻了翻眼皮。
　　“嘿嘿，我那時候不餓嘛”
　　“不是妳不餓，妳就是作而已。”
　　“妳對人家群龍就這麽大意見嗎？”媽媽坐到了我的身邊，眉頭微微壹皺隨後舒了壹口氣。
　　而我在聽到媽媽的話後，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總覺得他是不懷好意的，媽媽妳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強烈的預感，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和他有什麽交集的好。”
　　“妳呀，就是不讓媽媽省心點，我們家又沒有什麽值得被人覬覦的地方，不要總把人心想得那麽邪惡，妳，唉算了，不說妳了”
　　“媽媽妳根本不懂他覬覦的可能不是我們家的錢，也有可能是……”我幾乎脫口而出，只是到了關鍵我卻是止住了，因為這只是我的臆想之測，並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萬壹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我才醒覺，貌似這壹切都只是來自我心裏的壹道厭惡和抗拒的想法，到目前為止陳群龍並沒有做出什麽過界的事情來，都是我壹個人在胡思亂想。會不會是我自己太過於在乎媽媽，所以擔心我在媽媽心目中的地位被搶走，才會如此的討厭陳群龍呢？可我就是無法釋懷這種感受，就是無法忍心看著媽媽和別的男人靠的比較近。
　　“是什麽？我們家有什麽值得人家覬覦的？”
　　“沒什麽，算了，我先去洗碗了，媽媽妳也早點睡吧”，說著我便拿起了碗筷盤子站起了身。
　　同時媽媽也站了起來，想要接過我手裏的碗筷，“妳先去睡吧，這些讓媽媽來就好。”
　　“不用了媽媽，妳今天已經夠累的了，這些就交給我吧”倏而，我的逞能並沒有讓我硬氣多久，還沒到壹分鐘，手裏的壹個瓷碗有油漬沾在上面，於是不小心手裏壹滑，幸好我已經快步走到了廚房的水池上，才沒有摔碎。
　　媽媽看見這壹幕，沒好氣地笑了笑，“看妳笨手笨腳的，還是讓媽媽來吧。”
　　“不，我就要自己來，剛剛只是壹個意外，我壹次性拿得太多了”
　　“好好好，那媽媽幫妳總可以了吧，不然這些碗筷等被妳洗完，都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額，好吧”，這次我倒是沒有拒絕了。我對我的能力極限在哪裏我還是清楚的。
　　和媽媽壹同站在廚房的水池邊，由於就只有壹個水池，我和媽媽的身體幾乎貼得很近，側身仿佛壹直在摩擦。不知道是不是媽媽此刻穿著粉紅睡衣，比較輕薄的緣故，我總感覺，我好像在與媽媽的肉體進行親密接觸。
　　而同時媽媽馨馨的體香，傳遞到了我這邊，猶如無比強烈的迷情春藥，光是氣味就讓我欲罷不能。
　　霎時，媽媽從我手裏奪過了盤子，感到手裏無物的我，也終於回過神來，看向媽媽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麽了嗎？”
　　“這個碗妳都刷了快十分鐘了，碗都快被妳刷掉壹層石灰了”
　　“哈啊？”於是我才發現，在我楞神的時候，媽媽已經把其它的碗筷都洗好了，而我則還是壹直拿著第壹個盤子，瞬時不由得略微窘迫，尷尬地笑了笑。
　　“在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迷。”
　　“沒，沒什麽”，我低了下頭，不敢看向媽媽的眼睛，畢竟我剛剛想的東西都是與媽媽有關的，而且還不是壹個兒子對母親該有的想法。我連忙洗了下手，便低著頭走開了。
　　“等壹下小凡，妳最近好像怪怪的，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如果有什麽煩惱妳可以跟媽媽說，媽媽願意做妳的傾聽者。”
　　“沒事，我只是這些天都比較晚睡，所以精神有些不太好而已”我轉過身去上了個廁所，留下媽媽在廚房裏眼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待我從廁所裏出來，正欲要上樓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媽媽突然叫住了我。我回過頭詢問媽媽怎麽了。而媽媽卻說了壹句我難以置信的話。
　　“小凡，今晚就過來媽媽的房間和媽媽壹起睡吧，媽媽也很久沒有跟小凡壹起睡了，今晚我們兩母子談談心，明天是周末，可以睡晚點沒關系”
　　“啊？”
　　“妳這孩子怎麽回事，最近就跟傻兮兮的壹樣，快去把牙刷了，媽媽在房間等妳”，媽媽把臉別過了壹旁，眼睛裏的羞赧，可以看出媽媽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坦率的，明明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兒子壹起睡，這是很正常的壹件事，為何她的內心卻是抑制不住的驚慌，甚至還有壹點點小竊喜。
　　只是才剛說完，沈夜卿就覺得不對了，什麽在房間等妳，這句話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好像妻子想要和自己丈夫做某些羞羞事情的時候，挑逗男人的話語。
　　當即沈夜卿連忙解釋著。“啊不是，媽媽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兩母子談談心，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越這樣解釋，反而有種掩蓋彌彰的趕腳，似乎是在掩飾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深深地看了媽媽壹眼，而媽媽而被我直視的目光看得不知道該將視線放向哪邊好。
　　“真的只是我們兩母子之間談談心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的”，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我會想太多，最後媽媽還添加了壹句。
　　我楞然地看著媽媽，有些想笑又不知道該怎麽笑出來，暗忖，這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媽媽妳想多了。不過我還是挺驚訝媽媽居然會提出這樣的想法，說起來我也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和媽媽壹起睡了，具體多久連我的記憶都沒了，只是依稀的記得是我讀小學的時候。
　　“那媽媽先回房間了，妳刷完牙就過來吧”，說完媽媽嬌羞地從我身邊走過，動作的幅度像是在小跑，仿佛像是臉皮薄的小媳婦，被自己的丈夫調戲，然後無比嬌羞的姿態。
　　投向媽媽的背影的視線，不由得微微壹滯，沒想到媽媽還有這樣可愛的壹面只是我今晚真要和媽媽壹起睡在同壹張床上麽？要是以前我倒是沒什麽，只是現在越發察覺到媽媽那股成熟女人的魅力的我，已經不知道我心裏面到底把媽媽放到了哪個位置上。
　　那道禁忌之墻，好像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