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九十八章 撿漏了

　　女售貨員壹臉懵，以為自己聽錯了：“買給我的？”
　　林躍說道：“是，買給妳的。”
　　“為什麽？我們又不認識。”
　　“妳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妳，尤鳳霞小姐。”
　　沒錯，她就是電視劇後期跟在李主任身邊的那個尤鳳霞，不過現在的她，還是壹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這段時間，改變最多，發展最快的地方是哪兒？供銷社和百貨商店，來自國外的工業產品和潮流物件開始壹點壹點撬開國門，從這裏走入千家萬戶。
　　尤鳳霞是怎麽變成壹個長袖善舞的女人的呢？壹般企、事業單位的女職員可不像8年後的她那麽有心機，有手腕，當前時代只有壹個地方最能鍛煉這種能力。
　　所以要找到她，對林躍來說壹點都不難。
　　“妳……妳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尤鳳霞臉色微變，腦海瞬間閃過許多想法。
　　“我不僅知道妳的名字，還知道妳的家庭條件很困難，哥哥去年沒了，父親是個殘疾，還有慢性病，妳媽靠著在街道掃馬路養家，妳呢，插隊回來後壹直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進了供銷社，還被那位對妳有想法的領導拖著不給轉正。”
　　“妳……妳到底是誰？”
　　林躍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把剛剛試過的衣服塞到她的懷裏：“中午下班後，前門大街全聚德烤鴨店，我等妳。”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往櫃臺走去。
　　尤鳳霞看著林躍結賬，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臉色變幻壹陣，最終咬咬牙，有了決斷。
　　……
　　下午，林躍從全聚德回到軋鋼廠，處理完手頭公務後，先去各車間轉了壹圈兒，吩咐下面的人有事給他打電話，完事回到廠裏給他安排的單人宿舍，繼續畫昨天沒弄完的圖紙。
　　半個小時後，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壹陣敲門聲，咚～咚～咚～不激烈，也不響亮，有點兒不願張揚的意思。
　　他帶著不解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壹張女人臉出現在門外。
　　林躍皺了皺眉：“是妳？妳怎麽來這兒了？”
　　於海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待林躍相請，邁步進屋，隨手把門壹關。
　　“來宿舍找我，有事嗎？”他問了壹句。
　　於海棠沒有回話，突然壹個箭步沖上來，兩手摟住他的脖子就往臉上親。
　　要麽說都叫她廠花呢，不僅僅因為愛打扮，臉也過得去，最突出的就是身高了，這個年代女孩子能長到壹米七幾，絕對算得上高個子，就像現在她只需要微微踮腳就可以威脅到林躍的嘴。
　　“於海棠，妳幹什麽？”林躍壹邊躲壹邊把她往外面推。
　　他是真不知道這家夥發什麽瘋，連女人的矜持都不要了。
　　“妳別這樣，妳和我都是有對象有孩子的人了，而且……十年前我們就分手了。”
　　於海棠仿若未聞，依舊維持剛才的瘋狂，林躍忍無可忍，猛壹用力把她推開。
　　“於海棠！”
　　“妳不是說要報復劉光天把妳的房子判給小當和槐花用嗎？還在猶豫什麽？妳是在害怕嗎？”
　　林躍壹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經歷的女人很多，但是像這種主動送上門給丈夫戴綠帽子的，還是第壹次遇到。
　　“劉光天……他打妳了？”
　　直到這時他才註意到於海棠臉上的手掌印，雖然已經消了很多，但是認真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的。
　　“沒錯，他打我了，但是我自找的。”於海棠偏了偏頭，不讓他看挨巴掌的那壹邊：“我說他不如妳，我說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也是最後悔的決定就是強迫妳加入伊斯蘭，不然我們也不會分手。”
　　林躍聽說壹陣牙酸，這都十年了，她咋還沒過去那個勁兒。
　　眼見他沒有反應，於海棠又壹次沖過來，這回林躍有了防備，直接把她推開。
　　“於海棠，妳冷靜壹下。”
　　“我很冷靜，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冷靜。”她看著林躍說道：“妳怕了？怕丟工作？怕劉光天跟妳拼命？還是怕妳老婆冉秋葉？”
　　“她對我很好。”
　　“她對妳很好？妳為了她拒絕我？那妳為什麽不為了她拒絕秦京茹？”
　　這句話壹出口，林躍傻了。
　　他跟秦京茹的事，於海棠是怎麽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妳跟她上了床，我還知道，許景行不是許大茂的種，他是妳的兒子。”
　　林躍的表情有點不好看：“這事兒妳怎麽知道的？”
　　“很意外是嗎？都說酒後吐真言……這些話是秦京茹喝醉後親口告訴我的。”於海棠壹臉激動地看著他：“我在妳心裏，是不是連那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女人都不如？”
　　於海棠酒量不小，她能把許大茂喝桌子底下去，要說灌醉秦京茹，還真不是難事。而且許家和劉家都住後院兒，劉光天鬥倒六車間的車間主任，奪了人家的宿舍前可是壹直在劉家老大的房子裏住，兩家媳婦兒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說因為交流帶小孩兒的心得摒棄前嫌成為朋友，還真有可能。
　　妳說這叫個什麽事兒？
　　他沒打算騙許大茂那個渣滓壹輩子，但是顯然還沒到攤牌的時候，於海棠算是捏住他的七寸了，不過呢，很明顯，她跟劉光天不是壹條心。
　　既然事情變成這樣，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委屈自己把她睡服了，跟女人談事情，在床上談比在床下談要容易得多，對他來講，這是經驗談。何況他的任務就是做惡人，綠壹個許大茂也是綠，再多加壹個敢對爹媽拳腳相加，之前十年迫害過好多人的劉光天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林躍不再猶豫，走過去把於海棠往肩頭壹扛。
　　“妳要幹什麽？”
　　“妳說呢？”
　　……
　　壹個小時很快過去。
　　林躍端起桌上放的茶缸喝了口水，回頭看著床上臥姿不雅的女人說道：“哭著喊著要綠自己的男人，這下妳滿意了？”
　　於海棠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嘿嘿笑。
　　他其實能夠理解於海棠的心情，十年前她對他是因愛生恨，這種感情吧，很微妙。
　　之後她跟傻柱交往，跟許大茂交往，最後嫁給劉光天，都是在四合院兒裏的人之間打轉，要說跟他壹點關系都沒有，這事兒說不過去。
　　再往後壹別七年半，時間能沖淡對壹個人的恨，也能沈澱對壹個人的喜歡。
　　如今他回來了，而且是榮歸故裏，並用事實證明了她以前的想法是多麽愚蠢和無知。接下來是劉光天被擼，遷怒於她實施家暴的發展，再有秦京茹跟他曖昧關系的刺激，於海棠心理能平衡才怪。
　　要麽說男人出軌多數是下半身所累，女人壹旦有外心，大概率是精神和身體的全面背叛。
　　於海棠緩了壹會兒，從床上爬起來：“妳放心，我不會和劉光天離婚的，更加不會糾纏妳。”
　　是，劉光天被從領導崗位上擼下來了，現在房子也要被收回去還給受害者，他還把氣撒到她的頭上，吵架的時候狠狠地扇了她壹巴掌，但是想到不滿兩歲的女兒，她覺得還可以湊合著過，更何況她已經報復過劉光天，給他戴了壹頂大大的綠帽子，從上到下都有壹種滿足感。
　　“這樣最好。”
　　林躍重重地嘆了口氣：“我不明白，都這麽多年了，妳為什麽還對我……”
　　於海棠說道：“不是有句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嗎？”
　　林躍對此很無奈，都說是金子總會花光……不，發光的，進入《情滿四合院》的世界後，在才華和顏值這方面自己壹直很克制，特別低調，可是沒成想做惡人都能做到這般程度，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實力不允許我低調？
　　“好了，談正事，劉光天不是為了房子沒了的事遷怒於妳嗎？我有壹個法子可以解決妳們的困境。”林躍嘆了口氣道，上了別人的老婆，總得適當彌補壹下吧，要麽說當領導有很多難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