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貓女大人看上什麽就拿，別客氣，反正妳老公有的是錢

　　夜翼引開了追兵，有蝙蝠車和整個蝙蝠家族相助的他大概率不會有事。
　　而梅森和貓女也借著隱身鬥篷的神奇效果壹路離開了交戰區，又“借”了輛車穿越過哥譚城區到達了米勒港的七號碼頭。
　　這裏是哥譚市最古老的碼頭區，也是這座以航運和重工業起家的城市最古老最復雜的區域之壹。
　　整個碼頭在壹百多年中經過多次翻修，就連碼頭工人都無法完全掌握這裏的復雜情況，尤其是地下區域。
　　就和壹個迷宮壹樣。
　　梅森對這裏了解也不多，但他的小弟風箏人當初跟隨小醜被蝙蝠俠追的四處躲藏的時候，有壹段時間就在米勒港附近活動。他告訴梅森在七號碼頭有個進入地下的通道，於是這裏便成為了梅森和貓女的臨時停留點。
　　“妳小小年紀懂得還多，我都不知道這裏有這樣壹個能藏人的地方。”
　　在並不骯臟的下水道的壹處被專門開拓的藏身處，貓女壹邊嘖嘖稱奇的看著頭頂被打開的燈，壹邊回頭對身後正在拆卸槍支做保養的梅森說：
　　“我越來越感覺妳不像是個17歲的少年，妳也有隱藏身份，對吧？小家夥，介於我們已經是壹夥的了，我覺得妳應該對姐姐坦誠壹些。”
　　“我的隱藏身份就是梅森·庫珀。”
　　年輕人頭也不擡的說：
　　“沒有妳想的那麽復雜，妳還是休息壹會吧。
　　折騰了壹晚上妳就不累嗎？我的朋友會在明天下午和我們在這裏匯合，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做好應對突襲的準備。
　　妳會用劍嗎？”
　　“姐姐我從小在哥譚長大，又和蝙蝠俠相愛相殺的糾纏了十幾年，妳覺我什麽不會用？”
　　貓女叉著腰靠在墻邊說了句。
　　下壹瞬，那把點綴金鷹劍柄的怪異利刃就被梅森連鞘丟了過來，貓女將它接在手中，有模有樣的拔出利刃甩了個劍花。
　　她把這漂亮又威嚴的利劍放在眼前，以世界級大盜的眼光打量著它，又伸出手指撫摸銳利的劍鋒查看劍柄的某些裝飾特征。
　　幾分鐘之後，她如鑒寶大師壹樣給出了壹個挺精準的評價，說：
　　“最少八百年以上的古董了，看劍身銘文應該來自法國的某個修道院，還有那怪異的光線折射應該某種超自然力量效果。
　　但即便除去那些不科學的力量，光是這劍柄的制作材質和工藝都足以讓它在世界的任何壹個拍賣行裏賣出壹個驚人的天價。”
　　貓女擠著眼睛捂嘴輕笑，又做出壹個風情萬種的姿勢，對梅森說：
　　“唔，所以這就是妳送給姐姐的第壹件禮物？以我的經驗來看，出手這麽大方的男人多半心懷不軌哦。”
　　“只是借給妳用。”
　　梅森哢的壹聲將裝滿了鹿彈的霰彈彈夾壓入爆擊霰彈槍中，他看了壹眼把玩著長劍的貓女，說：
　　“我不善近戰也不喜歡近戰，它在妳手中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們現在是壹條繩上的螞蚱，多壹點信任會給我們更多活命的機會。
　　現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不要打擾我，賽琳娜女士，我要開始為我們準備壹些戰鬥時能用上的藥水和武器了。
　　這個工作需要我保持高度專註。
　　所以，不管妳想幹什麽，別發出聲音，好嗎？”
　　他從行囊裏取出壹整套簡化版的煉金容器，霍格沃茨那邊其實找到了正統的魔法坩堝和煉金試管，但那是真正的大家夥。
　　光是完整的異型試管組裝起來就有立櫃那麽大，梅森把它們放在了手提箱裏，那東西現在還在風箏人那裏呢。
　　在將藥材都分門別類的擺好之後，梅森又拿出很多C4和拆開的無人機組件放在身旁。
　　看到這個年輕人如變魔術壹樣從腰間的小包裏取出壹個又壹個危險物後，旁觀的貓女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她對這個小她整整二十歲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看到梅森很認真的點燃了酒精燈又將壹些切碎的草藥放入碗裏擠壓時，貓女便起身走向藏身處之外。
　　“妳去哪？”
　　梅森問了句。
　　大姐姐壹邊帶上自己那奇特的紅寶石護目鏡，壹邊說：
　　“當然是去取回那個正在害死我們兩的東西，妳覺得我會把那種東西隨身帶著嗎？而且既然打定主意要反擊，我總得把適合我的武器拿過來吧？”
　　“外面到處都是在追殺妳我的人。”
　　年輕人說了句，隨後將疊起來的銀灰色隱身衣丟給了貓女，說：
　　“穿上它吧，披上就行不用過多動作，但最好別穿著它戰鬥。這東西的‘脾氣’不太好，性格很惡毒，它希望看到使用它的人遭受厄運。”
　　“就這麽給我了？”
　　貓女詫異的看著手裏這對於壹切盜賊和小偷來說都堪稱無價之寶的魔法隱身衣，她語氣古怪的說：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妳動機不純了，小梅森。聽我壹句勸，別在姐姐身上浪費時間，我已經過了那個喜歡小鮮肉的年紀了。”
　　“妳不會真覺得我是個沒見過美人的處男吧？”
　　梅森學著貓女的句式回了句。
　　他瞥了壹眼大姐姐，低聲說：
　　“而且真巧，我也過了那個會沈迷於禦姐風情又躁動不安的年紀了，我現在更欣賞靈魂的美。遺憾的是，您的靈魂上已經被打上了壹個蝙蝠的烙印。
　　好物有主，不告而拿可就是偷了。”
　　“說話真毒！”
　　貓女哼了壹聲，不再和梅森鬥嘴皮子，披上隱身衣就消失在原地。
　　幾秒之後，她又突然在梅森身後露出壹個腦袋，像是要嚇唬年輕人，說：
　　“妳就不怕我把妳的劍和鬥篷帶走不回來了嗎？妳知道我是個沒良心的盜賊，而如果我有了這樣東西，我可以偷遍全世界都不會被發現。
　　沒有壹名盜賊可以無視這些。
　　妳就像是在小貓面前拿著鮮魚玩耍，完全就是在故意誘惑我。”
　　“我怕，但我沒有選擇。”
　　梅森將碾好的草藥倒入燒杯，又倒入凈水搖晃，他頭也不擡的說：
　　“妳也壹樣，賽琳娜女士。
　　除非妳願意當著刺客聯盟的面壹劍刺死布魯斯·韋恩……哦，抱歉，說漏嘴了，我的意思是，妳心愛的蝙蝠俠。”
　　他嘴角咧開壹個笑容，看著手中逐漸變色的液體，輕聲說：
　　“其實妳拿走那兩樣東西也沒關系，反正妳有個非常有錢而且很願意為妳花錢的預備役老公，我知道要找誰討債。
　　所以，沒關系的，韋恩夫人。
　　看上什麽東西就隨便拿走吧，但記得給我留壹張有妳簽名的收據。”
　　貓女沈默下來。
　　她藏在隱身衣中的手指已經扣住了蘇傑之鷹的劍柄，只需要壹次狠辣的背刺就能把這個壹口說出蝙蝠俠真實身份的年輕人殺死在這裏。
　　貓女自信自己絕對不會失手。
　　“妳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問了句。
　　梅森想了想，說：
　　“大概是在我們第壹次見面的時候，還記得那晚妳把手機交給我打電話給戈登局長嗎？我看到了妳設置為緊急聯絡又標註為‘愛巢’的那個號碼。
　　然後我嘗試著打了壹次，猜猜是誰接的電話？唔，我只能說阿爾弗雷德先生那壹口倫敦腔真地道。”
　　“妳這個惡毒的蝙蝠崽子！”
　　貓女有些惱羞成怒的尖叫到：
　　“我不會讓妳成為下壹個羅賓的！布魯斯絕對會被妳這個奸詐鬼坑死。”
　　“多謝幫忙，因為我對成為羅賓真的壹點興趣都沒有。”
　　梅森不再多說。
　　小小露了壹手讓貓女投鼠忌器後，就放松精神開始了初級治療藥水的制作，這壹次他嚴格按照配方的步驟進行。
　　靠著工程學Lv2的精準巧手，在失敗了兩次後的第三次，終於得到了壹個試管容量的淡紅色液體。
　　“成功進行壹次標準煉金術化合物制作，煉金術技巧熟練度增加。”
　　在提示跳出時，梅森將那試管放在眼前仔細查看，信息標簽很快跳了出來。
　　初級治療藥水
　　品質：標準物品·平庸工藝
　　效果：在三十分鐘內治愈壹切不高於【中度損害】的傷勢並附帶微弱【止血鎮痛】效果。
　　物品說明：給新手藥劑師的提醒，適當加入壹些檸檬汁可以讓它味道更好更有營養，混合美酒飲用口感更佳哦。
　　“平庸工藝？”
　　梅森看著品質的評價皺起了眉頭，他可是完全按照流程來的，從蝙蝠俠的草藥倉庫裏取出的材料也絕對不會有假貨。
　　怎麽會是壹個平庸的評價？
　　還有什麽訣竅是自己沒發現的嗎？
　　“妳看起來很苦惱成品的品質？”
　　就在這時，貓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隨著隱身衣被撤去，重新換了壹套更適合作戰的皮質緊身衣，在腰間套著貓尾鞭的貓女隨手把玩著壹袋子奢華的寶石，又從自己腰包裏取出壹個黑色的U盤丟給了梅森。
　　她彎曲著弧度驚人的美腿蹲在年輕人眼前，看著他手中神奇的淡紅色藥水用壹種提不起精神的口吻說：
　　“妳或許需要壹點女性的智慧，我問妳，妳知道廉價的工業標準品和昂貴的藝術品的差別嗎？”
　　“嗯……”
　　梅森皺著眉頭想了想，試探的說：
　　“匠人精神？”
　　“妳是不是傻？被忽悠瘸了？”
　　貓女恨鐵不成鋼的伸手在梅森腦門上敲了壹下，呵斥道：
　　“是獨特性！唯壹性！制作者的個人特色是那些工業標準件永遠模擬不出來的，我雖然不懂煉金術，但我懂藝術品。
　　剛才看妳制作藥水壹板壹眼就和機器人壹樣。
　　拜托，這不又是工業化生產，手工品的特點不就在於哪怕是同壹雙手，每次做出的成品都有細微差別嗎？
　　如同兩個藝術品壹模壹樣，那麽它們肯定就不值錢了。”
　　“呃，讓我想壹想。”
　　梅森低下頭琢磨了片刻，他看著這瓶藥水的物品說明，又從貓女那裏拿了壹瓶鮮榨果汁，在完成第二瓶藥水制作時，按照提示給裏面加了點百香果的汁水。
　　“成功進行壹次特殊·煉金術化合物制作，煉金術技巧熟練度X2增加。”
　　梅森眼前壹亮，他把那加了果汁所以顏色更深壹些的藥水放在眼前查看。
　　百香果味草藥汁
　　品質：廢棄物品·標準工藝
　　效果：飲下壹杯百香果味的藥水，無法得到任何治療效果但會讓妳心情愉悅。
　　物品說明：瞧瞧妳都幹了什麽！壹瓶好藥就這麽被妳糟蹋了！
　　“這……”
　　梅森看著眼前這瓶藥，表情變的非常古怪。
　　藥水失效了本該失敗才對，但提示卻告訴他煉金化合物制作成功還給了雙倍熟練度。所以瞎幾把亂搞才是煉金術的精髓嗎？
　　難道真是那句兒歌唱的那樣“熬湯的秘訣就是加壹點毒蘑菇，再來壹個舊鞋根”？
　　不。
　　準確的說應該是“嘗試”。
　　年輕人感覺自己摸到了門道，應該勇於嘗試更多未知配方才能在煉金術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但這種嘗試肯定不是隨便亂加果汁。
　　是要在吃透配方的基礎上根據不同材料的特性進行富有個人特色的二次加工。
　　“我大概懂了。”
　　梅森瞇起眼睛，拿起壹顆品質非常好的人參須子，又開始了第三次嘗試，這次他得到了五倍熟練度的提示，並且成品變成了很奇怪的東西：
　　初級滋補藥膏
　　品質：標準物品·優秀工藝
　　效果：未知
　　物品說明：感覺身體被掏空……
　　“懂了。”
　　梅森看到物品說明就把那藥水仰頭幹了，又開始繼續制作自己的煉金藥水。
　　這種枯燥的嘗試壹直持續到第二天下午。
　　他身前已經擺放好了三十七支淡紅色的標準品初級治療藥水，以及十五支顏色各異，花裏胡哨的玩意。
　　這些東西的效果全部未知，得找人試藥，但梅森可以肯定這些東西沒毒……嗯，應該沒有，大概率沒有。
　　年輕人活動了壹下有些酸麻的脖子和手腕，看了壹眼光幕上成功到達Lv1的煉金術技巧，壹邊將自己的藥水收起，壹邊低聲說：
　　“看來得找些‘試驗品’了。”
　　“有人過來了，梅森！”
　　貓女的提醒也在這壹刻響起，梅森立刻抄起手邊的雙管手炮，披著隱身衣的貓女大人則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在兩個人的註視中，壹個輕快的腳步聲從下水道入口走來，還哼著怪模怪樣的歌，在他靠近的時候梅森聽到那聲音就對貓女擺了擺手。
　　來的人是朋友。
　　“喲，老大！妳果然在這！”
　　穿著壹身筆挺西裝還騷包的披著風衣，打扮的和壹個紅光滿面的成功人士壹樣的風箏人查爾斯出現在藏身處的門口。
　　他手裏提著壹個非常漂亮的公文包。
　　先和自家老大擁抱了壹下，隨後將公文包打開，露出了裏面藏著的那個復古款的魔法手提箱。
　　“我還給妳帶了驚喜！”
　　風箏人擠眉弄眼的打開手提箱，扣動無痕延展咒的開關，下壹瞬，壹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家夥就被丟在了梅森眼前。
　　看他酒氣熏天的樣子應該是被襲擊打暈又被丟入手提箱裏的。
　　“這就是黑幫酒吧裏負責指揮企鵝幫追殺妳的家夥，老大。”
　　查爾斯拿起壹根香煙放在鼻孔下輕嗅，又對梅森介紹說：
　　“我壹路跟著他還發現了他在和壹些神神秘秘的家夥打交道，他肯定知道壹些東西，所以我把他打暈帶過來了。”
　　“很好，那就開始逼供吧，把他腦子裏的秘密全挖出來！”
　　梅森眼中閃過壹絲寒意。
　　他接過自己的手提箱，壹股安全感頓時油然而生，又拿出讓隱藏起來的貓女恨得牙癢癢的吐真劑丟給了風箏人。
　　示意他開始幹活。
　　而就在同時，梅森別在衣領上的地獄之眼墜飾突然“睜開眼睛”，渣康的聲音從其中傳出在梅森耳邊響起。
　　說：
　　“找個安全的地方，梅森！我要和妳談壹談，關於妳的詛咒研究有進展了。我的意思是，趕緊準備好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