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皆大歡喜

　　“妳是從緬甸逃出來的嘛！不懂華夏的法律。妳在緬甸都是隨身帶槍的，所以在這邊也帶著槍。”黃文斌說，“妳在酒店呆了這麽多天，實在太悶了，聽說要開翡翠展銷會，於是過來看看熱鬧，誰知道居然看到了妳的仇人阿瓦將軍，於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壹時控制不住，拔出槍來，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被人撲倒了。纏鬥之間，壹不小心槍支走火，這才打傷了人。這樣妳所有的行為都是沖動的，無意的，判的刑罰才低。”
　　“原來是這樣！”阿泰說，“可是槍支來源怎麽說呢？妳們華夏查槍查得這麽嚴，忽然冒出壹支手槍來，說是路上撿的，沒人肯信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從妳們這兒弄槍，是方雅弄到的。”
　　“這個不用擔心。”黃文斌說，“我會找好理由的，妳按照這個口徑去說就可以了。”
　　“那……好吧。”阿泰說，“真的不會判死刑吧？”
　　“不會的，妳放心好了。”黃文斌有些看不起他。妳要說賣了原石自己跑出去，還可以說是個梟雄。妳說要從頭硬到尾，至少還能說為了愛情奮不顧身，好像人家王護士長壹樣。現在又奮不顧身跑去刺殺，失敗被抓住又認慫，算什麽意思。
　　去女囚那邊找到方雅，她就鎮定許多。“哎，真是不甘心，我才二十歲，就要去坐牢了。”方雅說，“起碼要坐二十年吧，出來的時候都是四十歲了，要是把阿瓦殺掉也就算了，他還沒死。”
　　“要是死了，妳也得陪著。”黃文斌說，“謀殺，用槍，大庭廣眾，影響惡劣，這都是加重情節。還好阿瓦將軍和那個無辜群眾都沒死，要不然肯定是死刑。妳還自己交代是主謀呢。”
　　“要不然怎麽辦呢，我的確是主謀啊。”方雅說，“阿泰從小就笨，就他那腦子，能想出什麽東西來？在監獄裏面還不被人欺負死。還不如我認了主謀，讓他能夠判輕點，早點出去。”
　　這女人倒是有擔當，“妳這樣會把兩人都害了的。”黃文斌說，“激情犯罪才判得比較輕，處心積慮謀殺的話，兩個人都要判死刑的。我已經和阿泰說過了，他是去翡翠展銷會看熱鬧，忽然撞見阿瓦將軍，激動之下拿出槍來。”
　　“那我怎麽辦？激動之下拿出刀來？”方雅問。
　　“妳當然是因為忽然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要操持展銷會的各個事項，積累了太多的壓力，忽然發生刺殺事件，讓妳精神崩潰，產生幻覺，所以拿出玉刀胡亂揮舞，不小心傷了人。”黃文斌說，“精神病患者可以免於刑事處罰。”
　　“這也太離譜了吧。”方雅說。
　　“妳真的想在監獄裏面住二十年嗎？”黃文斌問。
　　“不，我是說得了精神病就不用坐牢，這也太離譜了吧。”方雅說，“難道有精神病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黃文斌說。
　　“就算我殺了妳們總統也壹樣？”方雅問。
　　“我們沒總統，只有主席。”黃文斌說，“從法律上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要不然美國為什麽老有精神病刺殺總統呢，就是因為精神病不用走法律程序。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往精神病醫院壹扔，灌兩斤藥進去，腦子就成了漿糊，什麽都招不出來，就算招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精神病嘛。
　　“真是太不合理了，憑什麽有精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不用殺頭？”方雅說。
　　黃文斌也不知道為什麽，“法律懲罰的是有行為能力的人，精神病患者沒有行為能力嘛。這是世界通行的規則，我相信緬甸法律也是壹樣的。”還有小孩也是壹樣，國內認為十四歲以下的小孩沒有行為能力，不知道放過了多少小惡魔。
　　“反正我沒聽說過我們那兒有誰殺了人可以用精神病逃脫制裁的。”方雅說，“不論有沒有神經病，都殺人了，怎麽能放著不管呢？要是人人殺了人搶了錢都說自己是神經病，不會受到懲罰，那警察還有什麽用？”
　　“當然不是號稱神經病就是神經病，要專家檢查過的確是神經病才行。”黃文斌說，至於專家被買通了呢，那就是另外壹個問題了，還有精神病專家自己假裝精神病的呢，更加沒法子辨別，妳要什麽癥狀人家有什麽癥狀，要什麽特征人家有什麽特征。
　　“妳有法子把我認定為精神病？”方雅問。
　　“妳不願意嗎？”黃文斌反問。
　　“當然願意了，不用坐牢啊，誰不願意！”方雅在這方面倒是很實用主義。
　　“那就好，”黃文斌說，“等壹會兒會有精神病專家來給妳評估精神狀態，妳註意配合壹下就好了。”為了請這個精神醫生，黃文斌花的錢可不少。那邊打了包票說壹定能讓方雅神經病，不過黃文斌還是不太放心，找了相關資料用蠅頭小字打印出來，弄了滿滿壹張紙，“這是突發精神病的各種癥狀，妳認真看，到時候要好好表現，看完了把這張紙吃了，千萬別被人發現。”
　　“我知道了。”方雅說，“成功了我就不用坐牢了？”
　　“是的。”黃文斌說，“但是會被送進去精神病醫院，那裏的藥妳可千萬別吃，吃了可就真成神經病了。過幾個月等這事風頭過了，我會悄悄把妳弄出來。”到時候讓醫生開個證明說方雅的精神病已經好了。
　　“可是阿瓦將軍怎麽辦？我把他打成重傷，他怎麽會善罷甘休？”方雅說，“他壹直以為我對他忠心耿耿，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忽然知道我其實想殺他，壹定大受打擊了吧，怎麽會放過我。就算阿瓦將軍賊心不死，他老婆家肯定也要我死。”
　　其實人家就是想放過妳來著，要不然黃文斌吃飽了撐的來救方雅。“所以妳出來以後不能回緬甸，也不要去外國，乖乖的在這裏呆著吧。”黃文斌說，把方雅捏在手裏，才能不斷地勒索阿瓦將軍，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而且方雅還殺了常真，傷了金隊長，不能讓她好過。
　　“妳們男人啊，全都壹個樣！”方雅卻是誤會了，羞羞答答的說，“既然都已經落到這個田地，那也沒法子了。我會滿足妳的。”說著還羞澀的看了黃文斌壹眼，“隨便妳要怎麽樣都行。”
　　那就幫我把數學作業做了吧，黃文斌想起了那個笑話。“妳放心，我會尊重妳的意願。”黃文斌說，“不會強迫妳做什麽。”
　　“我都是自願的。”方雅看了看周圍，“這裏沒有攝像頭吧？在這裏也可以。”
　　這女人到底什麽心態！在公安局的牢房裏面做這種事！真是太變態了，雖然說有點興奮，不過黃文斌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公安局牢房裏面怎麽可能沒有攝像頭嘛真是。“妳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是那樣的人。”黃文斌硬挺著說，“妳趕緊看壹遍小炒，精神病專家很快就來了。”
　　“那我出去再服侍妳吧。”方雅說。
　　“先出去再說吧。”黃文斌才不敢讓她服侍，方雅這女人，拿著壹把小玉刀，打得金隊長毫無還手之力，還不是壹對壹，金隊長還有好多幫忙的保安呢。讓黃文斌自己上，那肯定被壹腿夾死。萬壹被挾持了，都不知道怎麽脫身。除非把方雅脫光綁好，還得用最結實的繩子才行……呸！在想什麽呢！
　　“不過我都已經把真相告訴警察了，他們會這麽容易放過我嗎？”方雅問。
　　“當然會了，把妳抓起來，他們又沒有什麽好處。”黃文斌說，“妳發神經病，不用坐牢。警察大事化小，不用忙裏忙外。阿泰變成激情犯罪，只要坐幾年大牢，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阿瓦那邊會追究啊。”方雅說。
　　還有阿瓦將軍，保住了和初戀情人唯壹女兒，更是高興。“他壹個外國人，在緬甸權勢再大，華夏也沒他說話的地方。”黃文斌說，不過外交部出了名的跪舔外國人，要小心他們主動施加壓力，所以黃文斌才拿出上千萬來給公安局買車，就是讓他們頂住。然後阿瓦將軍主動表示壹下，大概就沒問題了。
　　“真是太霸氣了，我越來越喜歡妳。”方雅說，“要是早點知道妳這麽厲害，幹脆直接投靠，讓妳去把阿瓦殺了，肯定不費什麽功夫。”
　　“妳胡思亂想什麽啊！我是正當商人，不做違法犯罪的事。”黃文斌哭笑不得，“我才不會為妳殺人。”就算想殺，黃文斌也不知道要怎麽下手。手裏捏著柳權這麽久了，動殺機也不止壹次，卻始終找不到人下手……不如就讓方雅下手算了，解決壹個大麻煩，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連累到黃文斌，這才是真正的皆大歡喜。
　　“別騙人了，像妳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手底下怎麽可能沒有幹黑活的。”方雅把身體扭來扭去，“妳不願意就不願意嘛，我會把妳伺候得願意。”
　　“妳真的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國內和妳們緬甸不壹樣，遵紀守法也能發財致富。”黃文斌說這話自己也有點臉紅，“妳還是趕緊背書去，就算是演戲，也要演像壹點。對了，還有壹件事。”
　　“什麽？”方雅楞了壹下，忽然明白過來，“我是處女。”
　　“誰問妳這個！”黃文斌差點沒噴出來，“阿泰的槍是從哪裏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