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這下可糟了

　　“關楊啊，下次可就沒這麽容易放過妳了！”海老爺子說。
　　“是，下次我壹定不會了。”海關楊說，壹定要布置得天衣無縫沒人發現才行。
　　“小黃啊，妳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如何？”海老爺子問。
　　“全聽您的吩咐。”黃文斌已經在謀劃怎麽報復了。
　　大家都松了壹口氣，風波總算是過去了。海關楊這邊的人固然慶幸老爺子脾氣去的快，海清泉那邊的人其實也不想翻臉。誰都知道老爺子退休了，海關楊就是他們的依靠，靠不靠得住另說，至少能靠壹下。要是翻了臉，連靠都沒得靠，光是海老爺子剩下的壹點威風，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壹場風波過去，兩邊不用翻臉，實在是太好了。
　　既然不翻臉，大家立即就其樂融融起來，說說閑話，拉拉交情。吃過午飯，海老爺子和主持談夠了禪意，就開始下棋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海老爺子喜歡下棋，海家當然人人都喜歡。連馬淑珍這等無法無天的人都練出壹手好棋來，其他人自然都不例外。人人都能來幾手。
　　這海家的內部棋賽還有獎品，卻是海老爺子的壹副墨寶，寫的是範仲淹在《嶽陽樓記》裏面的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妳說它不值錢把，那是真不值錢，筆墨紙都是幾千塊的便宜貨色，寫得也不怎麽好。可妳要說值錢，那也真是值錢，把這幅字往辦公室壹掛，整個公司頓時就會充滿海老爺子的神力，誰上門來壹看，都得給海老爺子幾分面子。
　　比如說商務部查外貿產品不合國內規格這事，他們的辦事人員到黃文斌辦公室，瞧見這幅字，自己就先矮三分。就算海關楊事前做了手腳，人家也會……
　　既然是比賽，當然得有個規矩，第壹就是先報名，黃文斌不是海家親戚，只能幹看著，肖蕾卻是海清泉認證過的，很順利的報上了名。輪到上次冠軍海關楊那兒，他卻大手壹擺，說：“這次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讓妳們年輕人自由發揮。”
　　“那怎麽能行呢，關楊叔妳可是去年的冠軍啊。”海清泉假模假樣的說。
　　“妳為了贏我，連肖蕾都硬說成親戚了，我再下場，豈不是不給妳面子。”海關楊說。
　　海清泉花了那麽大功夫，把肖蕾炒作成圍棋天才，就是為了這壹天，聞言壹樂，“關楊叔妳也太謙虛了，我看也未必會輸。”
　　“那當然。”海關楊卻是信之不疑，“不過我年紀也大了，和妳們年輕人下棋沒意思，還是讓我徒弟和妳們下吧。”
　　“妳徒弟？”海清泉問。
　　“小琴！”海關楊把嚴琴叫了過來，“妳要好好下棋，知道嗎。”
　　“我知道了。”嚴琴低著頭說。
　　“關楊叔真是好手段啊。”海清泉冷笑說。
　　“妳說什麽？我聽不懂。”海關楊裝糊塗。
　　嚴琴說她的東西被人偷了，然後海關楊才借題發揮要誣陷黃文斌。雖然大家都猜到嚴琴遭小偷未必是真的，可是誰也沒證據，黃文斌也就沒有追究。現在海關楊明目張膽的把嚴琴叫過來，擺明了就是說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設計的。海關楊自己是沒什麽，反正都得罪了人，嚴琴卻是不同，從此就是和海清泉決裂了。
　　“關楊叔這麽胸有成足，看來嚴小姐棋藝很高。”海清泉說。
　　“那當然。”海關楊自豪的說，“她在南邊下彩棋，可是贏過不少錢的，連職業棋手都栽了不少。”
　　“還真是暗黑圍棋界的高手呢。”海清泉說。
　　“暗黑圍棋界？”海關楊壹楞，“那是什麽？”
　　“妳們這種設圈套下彩棋的，不就是暗黑圍棋界。”黃文斌正義淩然的說。
　　“沒聽說過。”海關楊說，“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又不是漫畫，還暗黑圍棋界。”
　　黃文斌也覺得這名字十分中二，臉上壹紅，強行偷換概念，“妳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人家說？”
　　“下彩棋又不丟人，有什麽好怕的。”海關楊說，“小琴，妳好好下，把老爺子的墨寶贏回來啊。”
　　“我會努力的！”嚴琴說。
　　這人怎麽這麽有把握啊？難道他知道肖蕾是個西貝貨？這也不是不可能，薛振的背景又不難查，只要是有心人，都有可能查到譚高的底細。這下可糟了，黃文斌對著肖蕾使了個眼色，叫她壹切小心，嘴裏卻是哈哈大笑，“小蕾，妳也好好下，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妳就好好教訓她。”
　　“教訓，不過是贏了譚高壹盤棋，以為天下無敵了？”海關楊笑得比黃文斌還大聲。
　　“老板！”山寨老爺爺傳來信息，這壹次是李為民，“我查到了消息。”
　　“什麽？”黃文斌忍不住叫了壹聲。
　　“我說妳別以為贏了譚高就了不起！”海關楊說，“等壹會兒讓妳知道天高地厚！”
　　“嚴琴跟著歐華奧學過棋！”李為民說。
　　所以那是誰啊！黃文斌壓根就不知道。
　　李為民也知道黃文斌不知道，立即給他解釋，“歐華奧是圍棋九段……現役。”
　　九段，還現役？黃文斌嚇了壹跳，“這麽厲害？”
　　“還不止呢。”李為民說，“他拿過好幾個國內圍棋比賽的冠軍，在國際賽場也經常贏棋，最高拿到過第四名。”
　　第四名啊，不入前三，就不會上普通報紙新聞，頂多在專業報紙上露壹小臉，黃文斌不知道也不奇怪。這時候正好用來裝個比，他咳嗽壹聲，“不就是跟著歐華奧學了幾個月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圍棋這種東西，最講究的還是天分，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為拜了個九段為師，就能讓棋藝突飛猛進了嗎？”
　　“歐華奧？”海清泉嚇了壹跳，也顧不得海關楊在旁邊，問黃文斌，“妳怎麽知道？”
　　“上次淑珍帶了嚴琴去我那兒下棋，我就稍微查了壹下。”黃文斌解釋說。
　　“淑珍呢？”海清泉把馬淑珍叫了過來，“嚴琴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啊。”馬淑珍說，“我就是和她下過幾盤，知道她棋藝不錯。那天和文斌下棋下到快要輸了，只好答應和棋。回來就找了嚴琴復盤，她馬上看出來，其實文斌就快輸了。所以我就和她壹起去找文斌，想要贏回來。”沒想到她有嚴琴的指點，結果還是下不贏，只好耍賴。
　　“小琴只是想摸摸妳的底罷了。”海關楊對馬淑珍說，“都說妳是年輕壹代中棋藝最高的，根本就名不副實。”
　　“關妳屁事。”馬淑珍毫不示弱，“還說什麽妳徒弟，冒領人家的功勞，也不害臊。”
　　“真是壹點禮貌都沒有！”海關楊大怒。
　　“沒禮貌總比栽贓好。”馬淑珍針鋒相對。
　　鳳飛就在旁邊，卻是沒阻止自家的女兒。不是她不知道海關楊的重要性，而是已經選了邊站，沒必要給海關楊留面子。海關楊明知道黃文斌和馬淑珍在談朋友，卻還企圖栽贓黃文斌偷東西，這已經是撕破臉了。他們馬家雖然比不上海關楊，卻也不會怕他。既然海關楊欺負上門，不強硬壹點，別人還看不起呢。
　　“妳真是越大越不像樣！”海關楊說，“也好，小琴的第壹個對手就是妳，就讓妳見識見識小琴的厲害。”
　　“那有什麽好見的，下棋贏了又有什麽了不起。”馬淑珍輕蔑的看了他壹眼。
　　當然，說是這麽說，其實馬淑珍還是很在乎輸贏的，離開報名處，馬淑珍就對黃文斌說，“文斌妳放心，我會好好下的。找我看，嚴琴雖然下棋比我厲害壹些，應該比不過小蕾。就讓我來先試試她的成色，要是運氣好，說不定我就下贏她了呢。壹盤定勝負，偶然性很大的。”家裏下棋自然和外邊不同，沒有那麽多講究，再說也沒那麽多時間，都是壹盤定勝負。
　　“麻煩妳了。”黃文斌說。
　　“我們之間說什麽麻煩啊。”馬淑珍湊到黃文斌身邊，咬著他耳朵輕輕叫了聲，“主人。”
　　“餵餵！”黃文斌連忙阻止，“別被人聽到。”
　　“要是我贏了，主人要獎勵我。”馬淑珍甜甜膩膩的說。
　　“好好，妳要什麽都行。”黃文斌急著拜托，什麽都先答應下來。
　　“我要打屁股，主人好久都沒打人家屁股了。”馬淑珍悄聲說。
　　完了，居然上癮了，黃文斌很是頭疼，眼看海清泉走過來，連忙說：“妳贏了再說。”
　　“要是輸了，那就更加要懲罰人家啊，要多打幾下。”馬淑珍說。
　　“我會狠狠地！”黃文斌沒奈何的說，“還要把那壹串星月菩提全塞進妳後邊去！”
　　馬淑珍聽了閉上眼睛，輕輕的呻吟壹聲，“聽著就忍不住了……主人妳快摸壹下，下面濕透了呢。”
　　“摸什麽摸，妳先給我好好下這盤棋！”黃文斌說。
　　“我會的。”馬淑珍眼淚汪汪的說，“下完壹定要狠狠地打我！”
　　說話間海清泉已經走了過來，“我去打聽過了，嚴琴還真是歐華奧的弟子，據說天分很不錯，她也不是學了幾個月，足足學了壹年多呢，已經有五六段的棋力，這下子可糟了。”